两天后的某节地理课,我正为几个小时前吃掉了最后一点存粮发愁,班主任张老师进来跟地理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我说:“谢妍树,你家人来找你了,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一阵激动,难道是我父母醒了?但仔细想想,如果他们醒了媒体一定会有所报道。
可我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我纳闷地跟在班主任身后,心里忽然亮起一道光,难道是唐乙己来接我回去了?
然而等在办公室里的并不是唐乙己,而是一对中年夫妻。女人看到我就扑过来把我抱进怀里:“妍树,你受苦了!”
“姑姑?”我不敢相信地叫道。
刚才我之所以没认出来,是因为姑姑一家早年出国,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和我们一家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听姑姑说,她和我爸几年不联系一次,但上个月想从国内拿一批货,想打电话给我爸,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了,然后才知道我们家出事的消息。
“我们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姑姑心疼地摸着我两天没洗的头发,完全没有嫌弃的意思,“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我和你姑父会好好照顾你的。”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了,我们可是亲人啊。”她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却比某人轻多了。
我知道应该庆幸自己的幸运,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久未谋面的亲人突然出现说要收养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我让吕天歌帮我请了竞赛班的假,下午五点,姑父的车准时在校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