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澜的睫毛微微轻颤,希冀的眼神看向时辰,“他……有说什么吗?”
看着她眼底的希冀,时辰心忽地一痛,这个傻妹妹……
时辰没有说话,拉着她就要朝外走去。
时以澜没有听到答案,依旧追问道,“哥,你快说,他有说什么了吗?”
时以澜心底十分忐忑。
既想要知道答案,又怕答案让她绝望。
时辰,“没说什么,你别再想他了,改天我举办个酒席,把全帝都的公子哥都邀请过来,任凭你挑选,新欢渡旧爱,早点忘了他。”
时辰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可是,这话,却没有让时以澜开心半分。
果然……是路人么?
她一个路人,烦了他那么久,还真是……为难他了。
时以澜唇角不由得挂起一抹讥笑。
嘲讽自己的天真和痴情。
她现在才知道,百无一用是情深的真正意义。
可是,她依旧还甘之如饴,真是欠呢。
时辰看着她眼底落下的希冀,心情复杂。
其实,刚才顾北渊说了,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后别让她再做这么无聊的举动了。”
顾北渊没有明说,可是时辰知道。
这就是在说时以澜。
她的行为在顾北渊看来,就是很无聊。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其实,早在医院的时候,顾北渊就发现她了,虽然她掩饰地很好,可是顾北渊是什么人?
岂是她想掩盖就能掩盖住的?
“哥,别白费力气了。”时以澜嗓音之中透着一抹无力。
时辰撇了撇唇角,“澜澜,治愈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新欢,要是这还不行,那就是时间不够,或者是新欢不好,放心,哥一定帮你物色一个最好的。”
最好的……
即便再好的,又能怎么样呢?
在她心里,顾北渊是别人永远无法超越的存在。
时间……或许可以,可是,这一段时间内,有多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新欢……除了顾北渊,她可能永远也无法做好接纳别人的准备。
搜索大队百余人,在南湾搜索了整整半个月。
可是,依旧毫无所获。
最后,沈落的下落也成了谜团。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沈落已经死了。
南湾那个地方,本就邪气肆意。
更何况搜索大队都搜了整整半个月了。
这件事,也成了帝都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聊诡事。
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渐渐被人淡忘。
又过了一个月,关于沈落的事情,也渐渐冷了下来。
“二爷,您怎么又喝酒了?今天可是年三十,公司的人还等着您去发年终奖呢。”
荣姨走进主卧,入目便看到好几个空酒瓶,眼底闪过一抹难过。
自从少夫人离开后,二爷几乎每晚都靠酒入眠。
再这样下去,是个铁人都受不了。
“嗯,我知道了。”顾北渊深沉如海的眸子诧然挣开,丝毫没有刚睡醒时候的模样。
随即,起身洗漱。
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漂白的雪。
雪下了一夜,院子里面的花草上堆上一层白雪,看上去有些凄凉。5656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