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杜邦财阀总公司的员工说,“我们公司制作女士丝袜和家用的化纤抹布”是事实。但是,杜邦家族也制作核武器、毒气、凝固汽油弹,他们协助美军在越南的森林和农村里喷洒落叶剂。他们是全世界做死亡生意的商人中最大的一家。虽然他们因为逃税和垄断受到过几次审判,但这也是因为对方不清楚他们在“四姐妹”中的立场而导致的。不管怎么说,杜邦财阀有很多的面貌,所以真实也有许多的面貌。
所以,即便汤森想要说出全部真相,完全相信他的话也十分危险。虽然汤森是干部,但是他对“四姐妹”而言不过是一名雇员。即便他认为自己是重要人物,但最后对“四姐妹”的主人们来说,他不过是被利用的人罢了。
“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说不定汤森他们也会被激光炮消灭。”
始这样想着。他们自己是不会被这么简单地消灭的,但是他们却又面临着其他的危险,在生死攸关时,他们有可能会变成龙。
“余,你知道圣路易市在哪里吗?”
“在美国吧?终哥哥,难道不知道吗?”
“这,这我还是知道的。我是说,我想知道它是在芝加哥的东边还是西边?”
“大约在西南边吧。”
余之所以如此回答,是因为他注意到让眼前的超能力者的上半身消失的,看不见的光线来自那个方向。这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能力,余在感官这一方面似乎有越来越敏锐的趋势。但是,他本人还是像之前那么安静,而他的敏锐感觉还没有稳定下来,处于若隐若现的状态,所以现在它还是无法起到什么助益的能力。
“是吗?在西南边啊。”终理所当然似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就是乘直升机也要花费两三个小时,应该有一些需要准备的东西吧。”
“什么啊?”
“当然是夜宵啦!”
在这种场合下,要是真正的恐怖分子或破坏工作者,肯定会说“武器和弹药”吧?但是对终而言,现在的情绪却像是要去郊游一样,他不觉得需要准备手枪或者机关枪,也不需要准备火箭筒。
“我知道了,我会和直升机一起准备好。”
从终的动作里明白了意思的汤森,摆出了不以为意的表情。一种他此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在他脑海的一隅蠕动。
“这超过了我的水平,我的能力不能处理这个问题。只能随它去了。”
就是这样一种想法。迄今为止汤森一直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他有野心,冷酷地算计之后就会立刻动手。但事情一和龙堂家四兄弟扯上关系,一切就乱了阵脚,变得十分棘手。他有一种像是第一次失败的阿道夫希特勒般的感觉,但如果说希特勒的表现是歇斯底,而他估计就只剩下无力感了。
在准备直升机期间,终和余还在偷偷地聊着某些事。
“说起来我们不是企图征服全世界的邪恶龙族吗?”
“是那么一回事吗?”余歪了歪头。“而且,征服了世界之后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