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些被绑在树干的所有人的,脸的面罩,都被邹鶴山的属下,纷纷地给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些人全部都是玉沚门的人,而且,都是邹鶴年父子的心腹。
小易想要前给少主邹成业松绑,却不敢擅自行动,招致灾祸,他瞥了邹伯一眼,见对方没有暗示,只得忍耐。
没有人理睬邹成业的呼救,给玉沚门的少主松绑,而是站在一旁,皆是定定地盯着对方,目光或者狠毒,或者玩味,或者怜悯,有些复杂。
邹鶴山距离邹成业五丈开外,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站着,面淡如水,目光阴鸷地盯着邹成业,稍顿,淡淡地问道:“小业,这三更半夜的,你应该是躺在玉沚山那温软的被褥里做着美梦才对,为何却被人绑在这荒郊野外,这究竟是这么回事呀?”
邹成业遭到邹鶴山的询问,暂时停止了叫喊,眉头一皱,眼睛骨碌着,苦苦思索,但是,想了一会,依旧眉头紧锁,一脸懵圈。
几息时间。
邹成业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一脸无奈地道:“二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晚我吃完了饭,跟爹爹说了一下生意的事情,又在后院里修炼了一会法术,然后就睡了,本来躺在床睡得好好的,可香甜了,但是,等我被尿憋醒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这里,便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了!”
邹鶴山又向其余的那些被绑在树干人仔细地进行了询问,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都是沉睡之后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绑在这里了,唯一的区别是,这些人所睡觉的地点有所不同罢了。
邹成业见邹鶴山不但没有给他松绑,反而,去跟他的那些属下问东问西,啰啰嗦嗦的,心中不快,眉头一皱,很不耐烦地叫道:“二叔,这绳子绑的久了,我身子都有些麻了,您快点给我松绑,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待会再说吗?”
那些依旧被绑在树干的玉沚门门人纷纷叫道:“二爷,放了我们,先放了我们吧!”
丁丰是邹鶴山这次谋逆反叛的怂恿者与谋划者,他怕邹鶴山见到侄子邹成业,顾念亲情,心生怜悯,致使抢班夺权的计划出现反复,于是,干笑两声,抢口叫道:“小业,其实,你被人这样地绑在树,却是挺好的!”
邹成业一愣,讶然问道:“丁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被绑在树干的人一愣,瞅着邹鶴山等人这恬淡的表情,与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觉得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心中忐忑。
丁丰瞥了邹鶴山一眼,笑道:“没有别的意思,真正的意思就是,今日我们不会给你松绑,便是二爷他更不会给你松绑!”
邹成业神色一滞,一个转眸,目光狐疑地盯着邹鶴山,当他见到亲叔叔神色淡漠地瞅着他,没有一丝想要前帮他解开绳索的意思,念头一闪,随即,眉头一拧,脸色渐冷,沉声问道:“二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
邹鶴山定定地盯着邹成业,似乎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在反复思量权衡,一脸犹豫,默然不语。
丁丰唇角一翘,朗声叫道:“小业,我们也不跟你打哑迷了,我们现在不妨跟你明言,我们这些人此刻正要杀玉沚山,活捉你们父子俩人,没想到路却恰好撞了被人绑在树干的你,此等事情,正好合了我们的心思,所以,我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你松绑呢?”
邹成业一直盯着邹鶴山,问道:“丁丰,你这话说的真是好奇怪,我爹爹乃是玉沚门堂堂的门主,我也是玉沚门的少门主,这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却要活捉我们?你们可知你们的这种行为乃是以下犯,大逆不道吗?”
有些被绑在树干人面色一沉,怒视着丁丰,沉声呵斥:“丁护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捉拿门主一家,你们这样胡作非为,大逆不道,难道是想造反吗?”
“丁丰,咱们可都是同门,现在我们被人绑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肯施救,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二爷,你们可不要开玩笑,我们胆子小,你们可不要胡乱搞事,吓唬我们呀?”
邹成业作为少门主,因为特殊的身份,多少是听过一些历史有些宗门内,所发生的乱臣贼子,反叛谋逆的事迹的,他面对眼前这突发的情况,瞅着邹鶴山等人的反常举动,念头一闪,疑心大作,觉得邹鶴山等人此刻的举动,似乎的确有点那么回事,于是,心头一颤,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
邹成业怕属下情绪失控,人多嘴杂,激怒邹鶴山,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神色一敛,左右一顾,瞪着属下,厉声呵斥:“你们闭嘴,今日之事,我自会与我二叔好好商榷,和平解决,你们且不可在此胡言乱语,伤了大家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