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那块布我瞧瞧。”庄容指了指柜台角落,那里塞着一卷布头,只露了小小一角,庄容看颜色与其他绸缎不一样,一眼就注意到了。
伙计眼角一亮,“好嘞,那是块水烟缎,咱庄里可就剩这一块儿,这就给您取。”
这块水烟缎在店里压箱底儿几个月了,到如今还差三尺没卖出去。
不过也就剩这么点了,东家吩咐尽早处理掉,要是这小姑娘能看上,哪怕便宜些也可。
伙计取了水烟缎给庄容,庄容一眼就瞧上了,缎料的颜色似烟似雾,不像旁的绸缎色彩斑斓,这块缎蓝中透着点点灰色,似灰似蓝,瞧起来朴素大气。
庄容心里合计着,只余下这么几尺,正好足够给一家三口各做个枕头套,剩下的就用来给空间小床上再做个枕头套。
“客官瞧好了没有?可还合心意?”伙计笑眯眯地问。
“这水烟缎怎么卖?”庄容问。
“不瞒姑娘说,这水烟缎是今年州府上最流行的绸缎,男女老少都争相扯了做衣裳呢,咱们东家瞧着这水烟缎热卖,也进了些回来,谁知咱们县里偏就卖不动,大家伙还是偏好那些颜色鲜艳的绸缎,这水烟缎太素净了,好些个客人觉得它颜色不够宣净,不灰不蓝的,价格又贵,故而也就卖不动,可它质量是极好的,姑娘若是诚心想要,余下这三尺两百文就给你,原价是卖三百文的。”
“原来还有这说法,那岂不是捡了便宜?”巧珍听了,和张氏两个奇的走过来看。
用手摸了那料子,的确比一般的缎面要厚实,只是这颜色,要蓝不蓝要灰不灰的,不够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