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隐婚,”盛悠然看了一眼四周,把声音压得很低,要不是墨云深离得近和够专注,几乎都听不到,“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能靠太近。”
墨云深额冒三根黑线地看着盛悠然:“我脸上有灯吗?”
“没有。”盛悠然还一本正经地回道。
闻言,墨云深眉头皱了皱,有些意外地看着盛悠然。“那谁知道我是谁?”
这公园很大,灯光不会很充足。
不是靠近两米内,基本上看不清脸。
而且,走过路过的,谁没事会去盯着墨云深的脸看?
听到墨云深这带有几分隐意的话,盛悠然顿悟。“好像也是。”
说完,盛悠然就对着墨云深勾了勾唇角,憨憨地笑了笑,伸出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揽住了墨云深的手臂。
手臂上忽然挂住一个小小的力道,让墨云深身子不由得自动向盛悠然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些。
身边身前都不断走过那些晚上出来散步或者运动的市民。
明明是在公园里,却还是能够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平凡的生活气息。
头顶,明月高挂,即使路灯光线并没有照顾到的地方,也显得十分的清亮。
“爷爷有没有受伤?”盛悠然今天一天神情都比较恍惚,才想起来,自己居然忘了问墨爷爷的身体。
听着盛悠然有些紧张的语气,墨云深的手动了动。“没有,只是被划到了一些。”
伤势还不如盛悠然的一半严重。
听到墨云深这么说,盛悠然那颗悬着的心也就稍稍落了地。
两个人学着那些散步的老人似的,步伐缓慢地悠悠然晃荡到公园的中心湖。
找了一处棕色的长椅,墨云深和盛悠然就坐了下来。
头顶的月光轻轻地洒在两个人的脸上,光芒微凉,光线柔和。
月光衬得两个人的脸都多了一些纯净。
墨云深看着眼前的盛悠然,被月光衬得有了几分清纯的气息,眼眸也显得更加楚楚无辜了。
被眼前的盛悠然略微给惊艳到,墨云深眸子微暗,“伤口怎么样。”
从昨天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有怎么直面地问过盛悠然的伤势。
盛悠然转头,看着墨云深。“还好,只是被撕裂的时候很疼。”
她并不是一个撑不住疼的人。
但是正在愈合的伤口被硬生生地拉扯开,这样的痛苦,即使是个大男人,也未必能够承受得住。
“为什么?”
墨云深看着她问道。
盛悠然知道墨云深问的是为什么会撕裂。
而答案也同样是墨云深一定不会相信的。
想到这,盛悠然有些可惜地低下头。
好好的一个扳倒穆可可的机会摆在眼前,可是却因为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撒手了。
穆可可冤枉她这么多次,到了她这里,居然连实话都不敢说。
悲哀,悲哀。
盛悠然心里正纳闷,暗暗想着怎么说才能让护可狂魔墨云深相信。
却是忽然听到墨云深坐在一旁,声音淡淡地问道:
“是不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