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退出包厢,看着他乐滋滋的捧着筹码的样子我忍不住锤了他一下,笑骂道:“有没有点出息?”
王晓峰白了我一眼,说:“咱们一个月拼死拼活也不过一万二,这还是提薪之后,人家大方一下小费就给上万,凭啥不让我开心?放心,这钱我不会独吞,分你一半!”说完,他扔给我一副小人之心的表情,转身去兑换筹码了。
我这叫一个郁闷,我……小人?我像小人吗?不过他能钱分我一半还是让我挺开心的。
兑换好筹码,我们正要出门的时候王晓峰突然停住了,我问他怎了了。
王晓峰看着手里的一大红板,看了看热闹的赌场,迟疑道:“既然来了,要不咱也玩玩?”
玩玩?
我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眉头,说:“没发烧吧,赌场哎,上瘾了会把你自己玩进去的?”
王晓峰满不在乎道:“咱们干的这可是玩命的工作,弄不好那天一不小心命就没了,得快活时且快吧!”说完,他也不顾我反对,拉着我就进了赌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包厢里玩的太大用现金不方便,外面的赌桌上很多都是用的现金,不过这样也随了王晓峰的心,不用再去兑换筹码了。
围着几张赌桌看了一圈之后,他选择了自己会玩的天九玩法,会玩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三十二张骨牌随意组合,庄家坐庄。
虽然我对这玩意没什么兴趣,但王晓峰既然已经坐下,我也只能站在他后面陪着,不过不得不说这二货今天运气确实不错,而他玩的也越来越大。
我在后面看着咋舌,鲜红的票子在他面前摆出厚厚的一层。
“九,九、九!”
王晓峰满脸通红,单脚踩在椅子上不住的大喊,虽然看他赢钱我心里也有些火热,但看他的样子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四周人声鼎沸的赌桌上所有人都在赌钱,虽然状态疯狂了些,但联想到赌徒,正常。
我看王晓峰情绪实在太激动了,忍不住拉了拉他,说:“差不多了,咱们可还上着班那!”
没想到王晓峰一把推开我,道:“正高兴那,别烦我,赢了这么多钱,什么破工作,老子不干了!”
我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当老子愿意管你?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到地面半张钱币,应该是赌徒太激动撕破的,但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冥币。
赌场出现冥币这事情透着怪异,我捡起半张冥币打量了一下,环顾这喧闹的赌场。
别墅区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赌场,这老板真有这么大的来头?还是说……
我咬咬牙跑到王晓峰身后,从他面前的一堆钱中抽出几张撕开,果不其然,原本鲜红的百元大钞随之变成两半冥币。
妈的,我说怎么感觉这里不正常!
“还玩?”我猛地把冥币拍在王晓峰面前。
王晓峰正在兴头上被打扰正准备发火,但眼睛看到冥币激动的心情瞬间消散,对我们而言,经历了太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对冥币尤为敏感,他先是咽了口唾沫,问我:“你干嘛?这时候还拿着个开玩笑?”
开玩笑?
我冷哼一声,当着他的面把一张百元钞撕成两半。
“握草!”
王晓峰大骂一声连蹦带跳的退到我身边,此时,原本金碧辉煌、人声鼎沸的大厅已经大变模样。
破旧的家具残骸,满地黝黑的灰尘,这活脱脱一个火灾现场。
原本大堆红丹丹的百元大钞此刻已经化为满地纸钱冥币,我冲王晓峰努努嘴,道:“这是你的钱,快去拿吧”
王晓峰此刻差点没哭出来,道:“这时候你就别讽刺我了,快离开这鬼地方吧!”说着,他拉着我就准备离开,但就在我们转身的那一刻,原本已经破烂到不能使用的复合门却哐当一声紧闭。
我心里暗骂一声立刻跑过去死命的拉门,但这复合门却好似被铁浆焊死一样,任凭我们怎么用力拉扯始终纹丝不动。
咳咳
昏暗的大厅内突然响起连串的咳嗽声,我立刻警惕的转身。
这咳嗽声就似一个年迈的老者,声音缥缈似凭空出现在大厅。
“出来吧,咱们直接点,别玩虚的!”我摸出怀中的玉佩,心说这次恐怕免不了让芊芊给我炖鸡汤了。
“好,有胆识!”
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出现一个人影,端着一盏煤油灯缓步而下,摇曳的火光下苍老的面孔上满是尸斑,他走到我们身前仔细打量了良久,转身离去。
“别摆弄你那块玉佩了,小老虎对付不了我……”
他的话让我脸色大变,他怎么知道我有玉佩,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但失去这张底牌我立刻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问道:“你到底是谁?”
老者把煤油灯放在客厅尚且算完整的桌子上,接着不紧不慢的从大堆破烂中划拉出一张椅子坐下,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没有按照18楼的规定行事!”
十八楼的规定?
我愣了愣和王晓峰相视一眼,心说有门,于是便学着道士打招呼的方式,拱拱手,道:“前辈知道十八楼?”
老头点点头,道:“我倒是跟十八楼的老家伙还算熟悉!”美妙e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