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里香火不错,环境也很好。
既如此,谢芝颜的去处就这么敲定了。
一旁跪着的何氏,想要再说话,又觉得如今已是最好的结果,总比真的发配到乡下老家去的好,因此不敢多言。
原本,老夫人的意思,是想将谢芝颜押回原籍,随便找个尼姑庵关起来的。
可是见谢宁开口了,她便再未反对。
如此,这件事便盖棺定论。
过后,谢哲又派人告知了其他两房,又请出族谱,将谢芝颜除名。
又有贺氏为了不殃及自家女儿,在谢芝颜除名后,便大肆宣扬谢家从此再无那样一个人。
此是后话。
见谢家事必,谢宁便挽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祖母,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您就随我回去住一阵吧?左右,最近也没什么事。”
听此,老夫人本能地就想反对,可是看到谢宁期待的眼神,又止住了话头。
于是,在谢宁的坚持下,老夫人只好由贴身嬷嬷收拾了些常用的物件,去了裴府。
刚回到府中,谢宁就见裴旭已经在家了。
此刻,大热的天,他竟然在院中练剑,微薄的汗珠贴着他英俊的两腮,慢慢滑落。
身上一件单衣也被汗水浸透了,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很是诱惑。
见到谢宁带着老夫人回来。裴旭停下动作,大跨步上前,淡笑道“夫人回来了,太阳正晒得厉害,赶快进去吧。”
旋即,又对着她一旁有些无措的老夫人拱手道“祖母来了,晚辈有失远迎。”
听得堂堂九千岁喊自己“祖母”,惊得老夫人越发不知所措,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
见状,谢宁娇笑一声,说道“祖母就当在自己家里,不要和他客气。”
说着,她带老夫人回了雪院。
待安置好老夫人,谢宁出来时,见裴旭还在院中,便上前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见此,裴旭眉尖一挑,就打趣道“娘子真是越来越温柔体贴了。”
闻言,谢宁白了裴旭一眼,将手中帕子朝他脸上扔过去。
“不害臊!”
话毕,她立马正色道“我和你说件正经事。”
见状,裴旭也摆正身形,问道“难得娘子有正事相谈你说。”
“我将我祖母接来了,不如,咱们将父亲、母亲也接来,老人家一起热闹些。”
旋即,谢宁问道“你觉得如何?”
这里,谢宁口中的“父亲、母亲”,指的是裴旭父母的好友,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大叔、大娘。
闻言,裴旭很是赞同道“还是娘子心细如发,我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些事。”
见他同意,谢宁便说道“那这样吧,你明天若有事,我就带人去城东接他们两位长辈了。”
此事说定,他们便一起回了雪院,陪着老夫人用晚膳。
一夜无话。
次日晌午,谢宁和老夫人用过午膳,不见裴旭回来。
想着他大概又有事,谢宁便安顿好老夫人歇午觉,自己带着紫阳和几个下人去城东接两位长辈。
然而一行人顶着太阳赶到城东山坡时,却见老人家院门紧闭。
走上前查看一番,谢宁才发现家中无人。
正纳闷时,遇到邻近的一位老人,她说父母两人早在几天前就外出远游去了。
听此,谢宁道过谢。
人没有接到,谢宁只好又坐了马车,打道回府。
已经入夏,正午的阳光很是炎热、刺眼。
坐在马车里,谢宁也能感觉到一股热浪围绕在周围,热得她有些心烦意乱,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时间,她越发心焦,在马车里不住地搓着手指,又不停地掀起车帘查看外面的情形。
此刻,马车正走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间,参天大树挡住了耀眼的阳光,倒没有先前那么热了。
见着郁郁葱葱的树木,谢宁本该放松情绪,可是,她却越发觉得心中一紧。
看到自家小姐很不对劲的样子,紫阳奇怪道:“小姐,您这一路走来,可是有什么事,一副不安的表情?”
闻言,谢宁胡乱摆摆手,“没有什么事。”
旋即她就皱着眉头道:“可是,我就是觉得心焦,莫名觉得哪里不……”
她一语未毕,就听外面一声惨叫响起。
心脏一揪,谢宁下意识去掀车帘。
但是她的手还没有抓住帘子,就听一道破空声呼啸而来。
隔着车帘,谢宁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可是那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