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老顾的屋里更多些,秦桑直接抱了一坛子,估计这些也不够用。
先用烈酒冲洗伤口,最后才用酒精消毒,此时被村民喊来的妇人也陆续到了院子,还有不少受伤的村民。
秦柔已经在安排大家伙都做什么,这才急忙进来帮秦桑的忙。
“一会姐姐要给他缝合肠子,你若害怕就出去。”秦桑头也不抬的道。
这是秦柔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秦桑怕她会受不了。
这个年纪留下恐怖的心理阴影,一生都难以治愈,想要从医更是不可能了。
“姐姐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秦柔脸色微白,却坚持留下来。
对方的肠子被划破了一个口子,好在伤的并不重,否则秦桑也不敢做手术。
有了秦柔打下手,秦桑手术的速度快了许多。
因为是急诊,没有足够的消毒措施,秦桑不敢保证对方是否在术后恢复正常,只能多给他备了些药。
比起这台手术,后面被抬进来的人的情况要轻一些,大多是皮肉伤,最严重的是骨头被刺穿。
一直忙到下晌,秦桑才有机会喘口气,可腰板早就挺不起来了。
“嘶!”
秦桑疼的抽了口凉气,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按在后腰处,半晌不敢再有动作。
秦柔已经从最初的害怕和恶心,到后来真正的适应。
毕竟只是助手,秦柔虽然也累的很,可没有秦桑这么辛苦,始终保持着弯腰的动作。
“姐姐你别动,我先给你揉揉。”秦柔忙上前去,给秦桑按摩腰部。
宋寡妇因为家里有菜窖,昨晚知道野猪进村后,就带着两个孩子躲起来了,虽然没休息好,可家里毕竟没人受伤,所以担惊受怕的程度也低了些。
刚刚见人被扶出去,宋寡妇忙端了两碗面条进来,结果发现堂屋里的地上都是血棉花和棉布,酒味更是熏鼻的很。
“桑丫头这是咋了?我去叫你们药店的女大夫过来瞧瞧?”宋寡妇手里的面没地方放,急声问道。
“没事,就是弯腰太久,有点直不起来了。”秦桑轻轻摇首,对宋寡妇道:“婶子先把面条送隔壁去,给张老他们吃,我得缓一会。”
顾家的屋子不多,张老他们赶过来之后,自然就去了隔壁的厂房医治村民,那边的屋子更宽敞。
但重伤还是留给秦桑,否则她也不会累成这样。
“面条煮的多,已经有人送过去了。桑丫头你别怪婶子多事,刚才你们忙着,我做主让多煮了些面条,过来烧水啥的几个村里的嫂子都有份。”
知道秦桑不是小气的人,可宋寡妇没有询问就自己做主,还是觉得不好。
“婶子做的对,不管我这边收不收银子,婶子们过来都是帮我的忙,吃一顿已经让我过意不去了。”
秦桑有气无力的道:“等婶子们吃完再多煮些,估计好些人忙的没空吃饭,我们家那些学徒怕是也饿肚子呢。家里的面要是不够,婶子就煮点肉粥和鸡蛋,总之让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