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坛子发愣,神色颇有些难过。而后就是看着罪魁祸首,眼眸里似有一汪盈盈水,看得莫景渊心头一动。
本来莫景渊好笑的看着曲笙,本来一坛就小,自然是没多少了,也因为好喝他没控制住,但现在却是起了其他想法,便想劝曲笙快些回去。
“别喝太多了,醉了还得孤抱着你下去,现在可是过了瘾了,回吧。”莫景渊放好坛子,在月光下看见曲笙的脸已经是红红的样子,果然不该让她喝太多,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坏事。
若是此刻曲笙清醒着,定然要鄙夷的看莫景渊,说他就差没把“想睡觉”写在脸上了,然而此刻曲笙心心念念的都是没有喝够的美酒,不理会莫景渊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莫景渊可不管这些,曲笙脸上不高兴,但看着颜色已经是灿若桃花了,莫景渊心动的厉害,干脆如来时一样抱起来,也不必再说什么,疾步回去就是了。
然而相国寺的快乐日子也没有持续很久,京城但凡有个职位的都着急的要冒烟,也就置身事外安排好了一切的曲笙和莫景渊还有功夫和心思游山玩水。
打破平静的是一封书信,时机很巧合,莫景渊拿到的时候曲笙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还没走出去的内侍,穿的宫里的衣服。
“怎么了?”曲笙爬起来整理衣服,眼睛却一瞬都不移开的盯着莫景渊手中的信,她有预感是因为丞相的死,这不是小事,按照京城的官儿们来,纵然不太可能去查个水落石出,但借此要挟他们是逃不掉的。
是以应对的准备是来相国寺之前就准备好了,而且曲笙知道军队在外面,他们除了歇斯底里的要“擒贼先擒王”,不太可能逼得太紧,左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在脑子里过了好几轮猜测,曲笙走到桌前看信上的内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但说的这么模糊,不是和之前没差么,难不成这几日就查出了罪证?”曲笙的冷笑有些刺耳,门口的脚步声刚出现就停止了,仿佛是被吓到了。
曲笙也注意到了,一愣,赶紧起身去迎,“小师傅,不是说你们,来此刻有何事?”其实听到了也无所谓,相国寺一直置身事外,京城也不是一朝的京城,但相国寺一直在这里。
由此可见他们其实中立的很,说几句也不必担心。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要用膳?”敢情是午饭时间到,曲笙笑着应答,把人送出去,“多谢多谢,我们二人马上就来。”
在这种时候曲笙一反常态的觉得自己社交技能还是点了一些的,不至于见人不知道说什么,但也仅限于此,之前跟京城的官儿们“对薄御书房”的时候拿出来的只是气势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
至于讲理,可能是这次的事情了,也就不是曲笙的事情了。
“那咱们是要回去吗?”也许就是这几日的快活了,曲笙不等莫景渊回答就有些恹恹的趴在桌子上,面前是莫景渊有些严肃的脸,和不多但很要紧的公文。
“诶,现在玉衡和开阳都不在,你身边是谁在送这些?”曲笙一直觉得只有亲信才会接触这些,否则就有泄露危险,现在看来好像还有别人,自然不是曲笙介意莫景渊没告诉自己,她没兴趣,只是下意识想到了,提醒一下。三号3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