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千影说要开始打球，何不言很惊讶，他冷笑道：“开什么始？我答应和你打了？”

这人问都不问，上来就开始打球，没见过这样的。

千影也很惊讶，“你还能不答应？你为什么不答应？你不是输给我了吗？难道不想赢回来？”

“赢一个蠢货很光荣吗？”

“……”

为什么这小鬼总是一句话就能噎死她，千影又被气到了，见凌羽要劝说，她连连摆手，何不言越这样说，她越想和他打。

她想了想，眼睛滴溜一转，笑道：“何不言，你不要太骄傲了，我虽然学习不如你，但我打球可不输你，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之圣贤都能不耻下问，你一小屁孩有什么可骄傲的，你的学问难道比孔子还深？”

何不言不是耻于下问，而是太讨厌她这嚣张的样子了，他冷笑道：“你只知道孔子说过不耻下问，那你知不知道他还说过无友不如己？”

千影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和自己志向不同的人来往。我不和你打球不是因为你球打的不好，而是因为你不是真心想打球，你是来挑衅的，但我没必要接受，懂了吗？”

这轻描淡写的语调本是何不言一贯的作风，但千影就是特讨厌他这种姿态，好像这世上没有他不懂的东西似的，她也不去细想他话中的真意，冷笑道：“什么没必要接受，说来说去，还不是怕输给我？”

何不言跟她说不通，索性别过脸不说话。凌羽见气氛有点僵，笑道：“你们哲学系的人真有意思，说话跟辩论似的，不就是打球吗？我现在休息好了，我陪你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