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我的心里只有舒洛一人，不想再娶别人，况且南溪国兵败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谁都不晓得是不是还有南溪国的人活着，您也已经是大庸国的翰林院大学士，伸手皇上的器重……”

“住嘴！”白孮鹤压低声音厉声喝止白儒柏后面要的话，一双从未随着岁月变得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伸手指着他面前的排位，一字一句的道：“你怎敢出这样的话，你抬头看看你面前的排位，他们都曾经是南溪国的臣民，身上流着南溪国饶血，你！身上流着的也是南溪国饶血，就算我们曾经失败过，可是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重整旗鼓，让大庸国的人晓得我们南溪国饶厉害。”

“世人都觉得我们南溪国的人蛮横贪婪，又有几个人晓得当年我们为何要攻打大庸国，如果不是李恒那个昏君占着大庸国国富民强背信弃义，逼着我们签下辱国条约，强娶德林公主，又不愿善待德林公主，让她郁郁而终，我们又如何会倾尽全国之力，赔上所有攻打大庸国？辛亏万合王早已看透李恒是个昏君，留了一手，在公主进京之前便在京城不下了眼下，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些人还能活着？我苟且偷生活了这么多年，在昏君面前奴颜婢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看着昏君能被我们的人推翻！”

“可是万合王已经死了！”

“万合王是死了，可是他的人还没有死绝，那还有玲仙公主，她才是你未来的妻子，是你要效忠的主人，这是我答应过万合王的，你怎能让我食言，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培养，对你的悉心教导都白费了吗？”

“可是这么多年了，您不是过当年万合王托付照顾玲仙公主的人已经失去联系了吗？您有如何晓得玲仙公主还活着，如果她死了，难不成儿子还要为她守一辈子吗？”

“没错！”白孮鹤双眼死死的盯着白儒柏道，“就算她死了，你的正妻也只能是她！”

“父亲……”

白儒柏震惊的看着眼前执拗到有些疯魔的父亲，不晓得还能用什么样的语言让他动容，双手紧紧的抓着膝盖上的衣裳，身子微微一挺，双手伏地，重重的把头磕在霖上。

“父亲，儿子这辈子没有求过您什么事，这一次，求您成全儿子。”

“你……”

“求您成全儿子……”

像是要用行动感动白孮鹤一般，白儒柏口中哀求一句，头就重重的往地上磕一下，直到额头发红，鲜血破皮而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白孮鹤的眼神从震惊到执拗再到愤怒，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大庸国的女人和自己对着干。

他明明已经答应让那个女缺妾了，可是白儒柏还不满意，难道他不晓得自己已经兔无法再退了吗？

白孮鹤的眼神变得决绝起来，狠狠的一甩手背对着白儒柏道：“你要不就把自己磕死，要不你的妻子也只能是玲仙公主一人！”

“砰”的一声巨响，白孮鹤推门而出。

白儒柏的头抵在地上，鲜血从他额头上留下来，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片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