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大哥,你在这里先做,我回家喝口水去。”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吧,她站了起来,对着秦远征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秦远征抬头看了自家妹子的背影一眼,奇怪地目光瞥向自己身侧不远处的水罐子,心里更是疑惑了,明明边上都有水,为啥还要去家里喝水?
“小棠,你在家里休息着,待会就别上来了,这里的事儿都有大哥呢。”他对着妹子的背影喊了一句。
这里活儿干着那么累,而且弄得满手都是泥,他都已经学会怎么种了,以后就他一个人干活就成了。
……
泉水村,氓山上继续忙碌着,一边过了三天,还是没有什么事儿,似乎楚逸泽为将族长他们请来,做的都是无用的功夫。
唐筱棠也是等了三天,没有等到任何县衙里的人到来,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去了。
氓山上按着唐筱棠的意思,趁着没有下雨准备将茅屋、烘房与药房都盖起来,还有以后庄稼成熟的晾晒之地,都也都慢慢地开始整理出来了。
秦远征没有得空去氓山,这些事情都只能交给楚逸泽。
自然,这也少不了唐筱棠使唤楚逸泽使唤的越来越顺手了,什么事情只要交给他,准能办得妥妥的。
“上回族长他们是你让人去请来的吧?”来到半成品的烘房之中,唐筱棠看向一旁满手中泥的楚逸泽,轻声问道。
除了他,也没有谁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妥帖了。
“要谢我?”
楚逸泽回过头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手上的事儿。
“此事还不算完,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人注意林长风的,他不会有事儿。”
他道。
唐筱棠:“……”
这是变着法儿地告诉她,秦远征在家里其实没什么事儿,可以上山来干活儿了吗?
但山上有那么多人呢,少一个秦远征也不会手忙脚乱到哪里去吧,记账的事情都交给楚逸泽了,其他的事情,山上的人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她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我看了你画的图,那些水车对普通的木匠来说,还是有些难的。”只听得楚逸泽又说道。
闻言,唐筱棠眉头一蹙,因为水车分几种,大的,小的,还有用脚踩的像楼梯般的那种,还有自动浇灌的竹制水管从风车高处一直将水流带到山下。
这部分算是她给她家秦大哥出的难题,如果这些秦远征都能做好,那她一定带他去锦鲤空间好好觉得机关术。
……
深夜,楚逸泽悄悄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回事儿啊?说好了,假成亲的!”瞪着又无故来到她房间里的某人,唐筱棠只觉得头顶正冒着青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事。”
楚逸泽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说!什么事?”
唐筱棠磨着牙,大有一种他要是说不出一件大事来,她会立马翻脸的架势。
虽然这里是村子里,比不得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闺房,但好歹她是个姑娘家吧?难不成楚逸泽是没将她当成个女人?
好吧,她这个年龄,就是个小姑娘,跟女人这个词儿,还差了那么一大截了。
“千林县以东的望镇可听说过?”
楚逸泽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之后才抬头问她。
“望镇?”
唐筱棠拧眉,也走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你说的那个望镇,是不是以养蚕为生的那个望镇?”
望镇以养蚕为业,做出来的蚕丝织成的锦缎,那可是梁国的供品啊,多少富贵人家想要一块蚕丝手帕,那都是幻想。
“嗯。”
楚逸泽点头。
“你特别爬窗进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想去望镇买锦缎吧?”唐筱棠问道。
望镇的锦缎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吗?除非他们两个去做梁上君子,把锦缎给偷来!
可是偷来的东西能有什么用,要是穿在身上,这不是直接告诉人家:来抓我吧,那贡品是我偷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我呢!
“自然不是。”楚逸泽摇头。
“那你想说什么?”她问。
“望镇最近出了一件怪事,一夕之时,所有本来快要成蛹的老蚕,全都被冻成了冰条,而且新养一批,刚孵出的蚕宝宝,又被冻死殆尽了。”
楚逸泽说道。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这天也不怎么冷啊。”听到他的话,唐筱棠微张着嘴。
“天冷不冷倒是其次,每户养蚕的人家都会在蚕房里燃上木炭,再通风,以确保蚕不会被冻死的,这一夕之间被冻成冰,还是头一回。”
楚逸泽放在桌面上的手轻敲着,一字一句地说道。
“然后呢?”
唐筱棠不解地看着他,问。
她虽然是个还算有本事的大夫,可这蚕……她又不是兽医!
况且,这冻死不算是病吧,这玩意要顺应天时、地利、人和的啊,她能怎么办?难道跟老天去商量商量?她也没那个本事啊。
“这事儿跟你有关?”她问。无错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