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上早朝的时候,大多数官员们才知道,原来几个时辰之前,皇宫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经过这件事情,他们也对这位尚未登基的太子殿下刮目相看,对他的能力也高看了几分。
早朝上,黄彦钦宣布了对叛党的处罚。
所有参与叛乱的人全部处斩。
为首的金领军叛将,以及几个朝廷大臣们,抄家、满门抄斩。
虽然黄彦钦现在还没有坐上皇位,但是他成为皇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出来逼宫,就和造反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的惩罚并不为过。
可是黄文钦的判决却迟迟没有下达。
黄彦钦给出的理由是,父皇还未下葬,就算兄长做出了如何过分的事情,也不能急于处罚。
所以黄文钦暂时先被关押在皇宫内的牢中,听候发落。
朝臣们对此没有意见。
下朝之后,黄彦钦依旧是去了万乐宫。
他将朝堂上的事情都与虞牧淮了一遍。
最后才心翼翼出了对黄文钦暂缓判刑的决定。
随后他抬头,偷偷瞟了虞牧淮一眼,却看到对方噙着笑意的眼睛。
黄彦钦立刻抹开脸,眼神有点飘忽。他就像是心事被抓包了那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虞牧淮自然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这段时间虞牧淮给他灌输的,全部都是各种厚黑学、腹黑论。
但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兄长,黄彦钦还是没能直接下杀手。
所以他担心母妃会怪他太懦弱。
虞牧淮笑了笑,“这件事情,本宫就不参与了。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做决定。
但是在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先考虑到各种可能的后果,然后从中选择一个最合适的。
不能因为心善,所以放过隐患。
但也不必太过凶残,从而滥杀无辜。
这其中的平衡,需要你自己去掌握。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人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找到那个度。
亲贤臣,远人。知人善任,就不会事必躬亲。
先下之忧而忧,后下之乐而乐。这样虽然会异常辛苦,却也是君臣之道。”
黄彦钦在旁,微微低头,恭敬地听着虞牧淮的教诲。
“上一回教你的谏太宗十思疏,背一遍。”
黄彦钦不敢耽搁,立刻背了出来。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源不深而岂望流之远,根不固而何求木之长。
”
黄彦钦背完之后,虞牧淮就开始考他,“上一回过了一些见解,最近可有新的见解。”
“有的。”
“来听听。”
“儿子以为,很多皇上在开始时能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晚年却昏庸无道、滥用佞臣,难以善始善终,是因为”
仔细听完了黄彦钦的长篇大论之后,虞牧淮点点头,又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提点了一些黄彦钦太过柔善的地方。
最后黄彦钦实在没忍住,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母妃,请问太宗是何人?为何儿子从未听过。”
虞牧淮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始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