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那些人在看到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一众人的身上的时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低垂着头,就只是听到夜晤歌的脚步声想起来,整个人几乎都是发软,就这么忽然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一个劲儿的央求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就好像是眼前的夜晤歌是一个取命的判官一般胆怯着。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从这些人的身上的移到了一旁的公子咎的身上,询问一声
“二公子有什么想要盘问的可以问了。”
公子咎对着眼前的夜晤歌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几个人齐身上。
“昨日的糕点是你们谁做的?”
话落,那跪在地上的人们纷纷的抬起了头,快速的将手指指向了左边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妇女的身上,指认的姿势和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是她!”
而那个被指认的中年妇女,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控的时候,不由得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的喊着,公主饶命,大人饶命。
自己只是做了糕点,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公子咎瞧着那一名瑟瑟发抖的夫人,就这么蹲下了身来,对着眼前的妇人询问了一声。
“昨日你是否做过桂花糕?”他询问了一声,就这么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求饶的妇人。
妇人心惊胆颤的据实以禀,小声且胆怯的回答着。
“小……小人就……就只是做了一些小吃和糕点而已。”她说着,那双紧眯着的眸子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
“可有桂花糕?是做给谁的?”公子咎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妇人再一次的询问着,妇人战战兢兢想着自己昨日里做的小吃和糕点里面,似乎并没有桂花糕这种东西,就这么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公子咎据实回答着。
公子咎和夜晤歌在得到那妇人的这一句话的时候,都不由得怔了怔,就这么对视了一眼,简月将那一盘证物给端到了眼前的厨娘的面前。
“这……这真的不是小人做的。”那厨娘再一次的摇头,倒是对着眼前的公子咎磕了一个重重的头,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小心翼翼的道着。
“虽然奴婢有时也会做桂花酥,可是前些日子驿馆厨房后院的那一株桂花树,恰巧被装潢院子的人给搬走了,说是占了地方,所以没有新鲜的规划,昨日小人只做了绿豆糕还有红豆酥这些,厨房的众人都是能为小人作证的。”那厨娘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公子咎说话的语调和缓温柔,又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所以她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并没有刚刚在瞧见夜晤歌的时候胆怯。
虽然夜晤歌长得一张漂亮标志的脸,可是总归在这梁国的传闻让人闻风丧胆,总感觉那美丽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一颗狠毒的心,只要心情一时不好,杀人便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公子咎的视线就这么朝着身侧的一众人瞧去,皱着眉头询问了一声。
“是的,没错,张嫂昨天的确只是做了绿豆糕红豆酥,还有一个燕窝银耳汤,并没有做什么桂花糕。”
“还有,厨房外的那一颗桂花树,的确是前一阵子,就这么被挖走了,她没有说谎。”
大概是瞧着眼前的公子咎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厨房里面跪着的一排的人倒是没有太过的害怕,而是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的,将这两天驿馆发生的事情,厨房发生的事情,做了什么样的菜式,全部都讲给了眼前的公子咎听着。
夜晤歌就这么站在一边,瞧着那些人一句句的坦白的对着眼前的公子咎,就这么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不由得有些错愕,在她眼中的顾莫阏任何的时候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概是与生俱来的那一股气质,总是让人望而却步,可是现在的公子咎却是多了那么一分平易近人,瞧着眼前的那些厨师、厨娘、还有帮厨们,似乎对眼前的公子咎很是信任一般,就这么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公子咎。
一直到公子咎细心的听完了,那些人的话后,这才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郡守道着。
“郡守大人,这件事情,应该真与他们无关。”
“那,大人当以为是何人所为?”那郡守客套的道着,就这么请教着眼前的公子咎,因为毕竟瞧见了夜晤歌似乎很是器重这个男人,所以便更加的多了一分的殷勤。
“方才我询问出了一丝端倪,大抵是查到了一点儿的蛛丝马迹这桂花糕想来应该是准备给公主的吧?”公子咎询问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另外几个陪嫁丫鬟。
“昨儿个公主的房间里确实是准备了桂花糕,可是公主从小便不吃这个东西,所以便撤了,想来小来应该是觉得可惜了,所以吃了。”那个婢子如实的回答着,她口中的小来,便是那个已经死掉的陪嫁丫头。
“小来平日里都很是节俭,主子们撤掉的糕点,即便是带了压印的,她都舍不得扔,她总是说我们与别人没得比,不过也不用垂头丧气,总归还是幸运的,即便是个下人,可是毕竟能在皇宫里面当下人,也是高人一等的。”那婢子说着,不由得红了眼眶个,大概是觉得朋友就这么离开了,伤心吧!
公子咎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
“所以,倒还真的是想要毒杀这梁国的公主?”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看起来,她们还是觉得我这个掌权的皇长公主碍了她们的事情,不想要这么一桩婚事。”她冷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这韩城不想要我安稳的人可多了,二哥和老六的旧部,五哥的旧部,老七的旧部,还有那祁国的一行人,这么些年来,得罪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数不过来。”夜晤歌悻悻然的叹息了一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一个女人,居然能将这件事情说的这么淡定从容,恍若就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倒是真的让他有些刮目相看毕竟曾经听说过这个夜晤歌在韩城过的不简单,可是亲口听夜晤歌本人说的,这还是第一次。
就瞧见眼前的夜晤歌,又再一次的轻笑了声,看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