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谌言的视线就这么紧紧地落在眼前的女人的身上,看着她眼中那一份天真且信任的光亮,那里面是毫无杂质的天真与信任。
这样的苏喑哑一时间让夜谌言有些错愕与迟疑了,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苏喑哑。
半晌后想来也是应该妥协了,毕竟从和苏喑哑相识了这么多年的情况来讲,他不认为苏喑哑会和自己说谎,更何况,苏喑哑和顾莫阏还是亲兄妹,想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可这也不能怪自己,毕竟,所有认识苏喑哑的人都是知道的,苏喑哑太过的天真善良,毫无心机,而丞相府耳朵人又太过的聪明,这么仓促的婚礼,很难想象的出,是不是为了留下公子咎,这丞相府所设计出来的计,为的就是套牢苏喑哑。
“可,苏姑娘……”
“苏姑娘的话你可以相信,我所剩下的日子无多了,也不会想着要继续的占用这个身体,顾莫阏在该回来的时候,还是会回来的,而我只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和家人待在一起。”
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那里,夜谌言的话也被打断。
夜谌言和苏喑哑回头,看见的便是那意气风发的公子咎,面上含着温温和和的笑,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在看到公子咎的那一刻,夜谌言的眉头便不由的皱紧了起来,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皱眉。
就瞧见眼前的公子咎轻笑着:“方才在门外瞧见了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跑过来,所以便跟过来看看,就发现了九公子你。”他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夜谌言。
“想来我大嫂今天你是带不走了。”他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夜谌言。
“所以你刚才在门外?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了个遍是吗?”他说,就这么警惕性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九公子不用对我这么警惕,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令姐那样的心思。”公子咎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温温和和的笑颜,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谌言。
“我答应过苏姑娘的事情会做到的,可是今日是我兄长的大喜之日,也希望九公子带来仅仅是嘱咐,而不是添乱,若是九公子是来庆贺的,我丞相府自然是欢迎,可是若是九公子是来捣乱这一场婚礼的,那在下只好得罪了。”他文质彬彬的笑着,可是这句话却隐含着那么一丝丝颇为挑衅的味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
夜谌言看了看眼前的苏喑哑,又不悦的瞧了瞧眼前的公子咎。
“苏姑娘和我相识多年,如今她找到了好的归宿,我自然是要前来恭喜的。”夜谌言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姑娘,恭喜你找到相伴一生的人。”
“谢谢!”苏喑哑咧着唇,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谌言微笑着。
“那,我在下便先行告辞了。”说完,夜谌言就这么转身,朝着屋外走去,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瞧一旁的公子咎一眼。
来的是偷偷摸摸,走的却是这么的堂而皇之,公子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的背影,隐约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远去的夜谌言倒是真的跟自己的亲生姐姐夜晤歌越来越像了。
“他不会告诉夜姐姐的。”苏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轻声道着。
公子咎怔了怔,转身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那甜甜的笑靥的脸,在褪去异族的服装过后,穿上这么一件大红嫁衣的时候,竟是如此的美丽,再加上眼前的苏喑哑很是爱笑,那微笑着的脸得依旧落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苏姑娘这么相信他?”他问,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因为他和夜姐姐不同,你们或许都觉得他越来越像夜姐姐了,可是我知道,夜谌言还是夜谌言,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她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没错,在苏喑哑的心中,永远都觉得夜谌言依旧是当年在泸川所遇到的那一个少年,那一个有责任心,却也很是坚强的少年。
“虽然,他对夜姐姐很是敬畏,也不会背叛也姐姐,可是我救过他的命不止一次,他答应过我的事情,我想着,她应该会做到的。”苏喑哑微微笑着,这才伸手就这么伸了个懒腰,方才被那些喜娘还有婢子一阵的折腾,闹得她现在都是腰酸背疼的。
“二公子,这离拜堂还有多久啊!太累了。”她伸手,就这么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微笑着。
公子咎瞧着眼前的小姑娘,无由的笑了笑,总归觉得他大哥娶了苏姑娘以后,肯定是像娶了个女儿一般,只因为眼前的这个丫头太天真了。
“快了,等到了吉时,待会儿小琳会带着你出来,大哥从昨儿晚上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有合眼,看得出来他有多重视这桩婚事和苏姑娘你,苏姑娘你就暂且再等一等。”公子咎微笑着。
苏喑哑听着眼前公子咎的话,无由的就这么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另一旁走去,再一次的坐了下来,有一次的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中。
看着苏喑哑的样子,公子咎无由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这么朝门外走去,瞧着门外昏倒的喜婆和婢子们,这才蹲下了身子,将众人的睡穴给解了。
喜娘等人,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全都睡着了,而眼前看到的那张公子咎帅气的脸庞,不由得略微的有些困惑。
“大概是你们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吧!不过,还是要好好的守着新娘子。”公子咎就这么温和的道了一声。
喜娘和婢子们都是女人,在看到眼前的公子咎的这一张帅气的脸庞的时候,不由得都咧开了唇角,一个劲儿的点着自己的头,就这么目送着公子咎离开的背影,知道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都没有回过神来。
“都说丞相家的二公子,世上无双,果然如此,那一张脸简直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喜婆道着,就连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娘们有丈夫有儿子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被他给吸引。
“是啊!二公子简直太帅了,就像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