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咎就这么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墨染,皱紧了眉头。
看样子,墨染对待夜晤歌的态度应该很是不悦,有很大的意见。
他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道着。
“那云王殿下有没有想过。顾莫阏愿不愿意。”他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
墨染的眸子微微闪烁,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我知道丞相定然是不愿的,他甚至能为了那个女人去死,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怕是就是回韩城去帮助那个女人夺权,又怎么会愿意去忘了那个女人呢!”墨染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便瞧见了公子咎微微僵硬的神色,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我所借住在这个身体里面的时候,就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自然也不会私自的将主人的记忆给抹去,云王殿下的请求怕是无华答应不了了,况且现在我的师傅早已经走了。”她微微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
“我没有和顾莫阏打过照面,但是我在那些人的口中听说过关于他的传闻,他在我所听说的传闻的印象当中,是个做事干脆利落杀伐果断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思想的,你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是知道顾莫阏的情况和性格的,因而,若是他真的忘记,后来又记起后,你觉得他能善罢甘休这件事吗?”公子咎就这么干干脆脆的道出了自己所想的利弊,看着眼前的墨染。
“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告辞了。”公子咎道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见墨染依旧怔愣在原地。
就这么默认着眼前的墨染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那身影就这么与眼前的墨染擦身而过。
墨染的视线就这么不由得落在公子咎离开的背影之上,微微的怔了怔盯着那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茫然。
忽然觉得眼前离开的公子咎,越来越像曾经的顾莫阏了。
脑海里依旧会想起了方才公子咎的那么一席话,皱了皱眉,他知道公子咎是对的,他曾经跟在顾莫阏的身旁这么多年。
因此,对于顾莫阏的了解是特别的了解的或许公子咎说的对,顾莫阏这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章法哪里会由着别人为他做主的。
他管的太宽了,可是在自己的印象里,一直都没有对夜晤歌这个女人刮目相看过。
无可置疑,夜晤歌确实是很聪明,做事也是干脆果断,和顾莫阏是天生的绝配。
可是,那个女人有一点儿不好,就是太过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夜晤歌的手段他自己是领教了的。
在顾莫阏为了夜晤歌放弃自己的性命的时候,也是对夜晤歌有着很大的意见,为顾莫阏的不值,若不是滚磨眼临死之前对自己的千叮万嘱,他是定然不会想和夜晤歌又任何的交集的。
而如今,在清楚的认识到顾莫阏并没有死的时候,他自私的想要让顾莫阏在回来之前就和夜晤歌断开关系,只有忘掉了夜晤歌,顾莫阏才不会跟着夜晤歌一起疯。
毕竟,顾莫阏这一次的命算是捡回来的,世界上古哪里有这么多的奇迹。
天边不知道何时飘来了一朵黑云,不一会儿,那清爽的风就这么吹了过来,街上的摊贩大多数就这么收起了自己的小摊,准备回家,看样子是雷雨要来了。
轰隆一声……
那一声闷雷就这么响了起来。
墨染抬头,瞧着天上的那一片飘来的黑云,一滴雨水就这么落了下来,然后便是听到了滴滴答答的雨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雷雨的天气说下就下,墨染长叹口气,就这么转身,朝着自家王府的方向感走去。
公子咎就这么走到客似云来的大门口,天边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雷阵雨,他皱了皱眉,就这么找了一个屋檐下面多余,可是刚抬起头的时候,便已经瞧见了那偌大的客似云来的招牌。
他轻笑一声,看起来还是有点儿意思,老天好像是想要让他留在这客似云来。
想着,他抖了抖衣袖上的雨水,就这么迈着步子朝着客似云来里面走了进去。
三娘原本是在柜台上拨打着算盘,可是在抬眸的时候,瞧见了公子咎的身影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怔,那拨打算盘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就这么撤开了俯在柜台上的身子,就这么朝着公子咎的方向走去。
只因为公子咎戴着那半张面具的养自己,与以往的顾莫阏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三年还以为是顾莫阏回来了。
公子咎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三娘。
“二公子真是稀客,这边坐吧!”三娘微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微微笑着。
讲过公子咎引到了一旁的位置,然后转身又朝着一旁的小二吩咐了一句。
“给二公子沏一壶上好的香茶!”
那小二应了一声是,这才转身离开。
大概是因为外面下雨的缘故,客似云来里面倒是客似云来,几乎都没有什么空余的位置。
前一阵子,这丞相府都在为二公子的婚事所张罗,想着前来这丞相府提亲介绍的媒婆数不胜数,应该算是这邺城的一件大事了。
三娘这里自然也是知晓的,还记得那时候夜谌言就这么担忧的去找了苏喑哑,只不过那时候苏喑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丞相这么大年纪了,你就让他开心开心就成,放眼这天下,能配的上丞相家二公子的人,有谁?”
就这么一句话,想来应该也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委,也就缓和了心绪了。
毕竟自己曾经大度的选择了相信公子咎还有苏喑哑,再一次的苏喑哑也给出了自己解释,想来应该也不能这样出尔反尔。
“这丞相家二公子,果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得上他。”
“可不是,这一阵子,丞相府的门槛怕是都快被踏平了,每天这么多媒人带着画像上门,放眼这邺城,有哪一家那一个户是这个阵仗。”
“那能怎样,人家优秀的不像话,哪里像我们这种一事无成的人能讨到一个媳妇儿就偷着乐了,哪里还能挑的。”那人说着,不由得话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