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欺身前,沉声道:“不错,我就是要你一定帮我!你若依我言,钱能拿,命能保;若是不依,便叫你人财两失!”
面对威胁,刘启顿时心若死灰,心中一片茫然,半晌后才渐渐恢复了心思,但念头刚触到“出卖”二字,浑身就陡起凉意,急忙摇头道:“不!不!我做不到!”
叶寒缓缓将银票塞到了刘启的手里,淡淡道:“你会同意的,银票先收好,我明日此时再来听你的答复。”站起身时又补了一句道:“两道口、两山顶都有锦衣卫设下的暗哨,你可不要犯了傻哦!”
过了良久,刘启才算缓过神来,抬眼再看向身前,却哪里还见得到叶寒的身影,又低头看向手里的那一沓银票,立时打了个寒颤,急忙左右顾盼,唯恐被旁人看了去。但见四下无人后,又连忙将银票揣进了怀里,然后颤巍巍站起身来,步快跑往酒楼的方向奔去…
镜月谷
话徐澈自打跨进了武修之门,开启了修武之道后,随着修行时间的累积,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似乎开始发生了变化,仿佛跨入了另一种境地里。
他爱练功,特别是练内功,每当他盘膝打坐养育浩然之气时,心底深处都会油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妙感觉,他有无数次想跟陆远怀分享自己的这种感受,但每次话到嘴边又自忍住,因为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所有感受。
但陆远怀是何许人也?看破徐澈这点心思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很遗憾,陆远怀虽是能感知,但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出来。不过陆远怀对这种道不清不明的感觉也无甚在意,因为他有了更为重大的发现:徐澈真的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按照原本的推测,到了这个月底,徐澈只要能修成“显星”境,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亦不枉费了那些名贵药材。可哪曾想,徐澈的修行进度简直突破了他的想象极限,令他惊为人也!
徐澈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入了“显星”境,三个月后又进“成渠”境,到得第四个月时已达“潆洄”境末期,眼下到邻六个月的第一,虽他还不至夸张到半年便达到“汇海”境的地步,但照此发展下去,至多不过三五个月的时间也就能达成。而这样的修行速度,任凭谁人见了,都不免要惊呼一声“纵奇才”!
此时的陆远怀缓缓收回了搭在徐澈手腕的右手,咋舌叹道:“从前我所遇之人中,当数慕北亭的赋最高,但眼下看来,你比之他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嘿,赋,赋异禀啊!”
徐澈微笑道:“陆叔叔过奖啦!都是您栽培有方的功劳。”
陆远怀颔首笑道:“你一会儿收拾了行李,准备出谷去吧。”
徐澈闻言,不由愣住了。他自内功修至“显星”境后,登壁出谷已非难事。而他有此本领后,也立马就起了奔赴归家的念头,于是忙去寻了陆远怀表明心意,可他话才出口,立马就被陆远怀驳了回去,只时机尚未成熟,还不可走。
既然陆远怀如此了,徐澈自然不敢违逆,只好先压住了似箭归心,一面努力修炼着;一面静静等待着陆远怀的点头允许。却不想,竟会在此刻等到了这句话,于是在短暂的愣怔过后,他缓缓站了起来,再次确认道:“您…您是真的吗?”
陆远怀瞪眼道:“你子什么嘴脸?好像我是故意要囚困你似的。实话告诉你,我留你自有留你的道理。”
徐澈满面堆笑道:“我自然知道陆叔叔的良苦用心,只是我离家日长,对久病在床的父亲也实在挂念,是以归家心切,难以自抑,以至有些忘形了,还请陆叔叔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