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淇寻回宝剑,交予一铁匠修好了,再拿回来给大成,大成依旧迷糊着。
“你这夫君受魂后病恹恹的,哪里像个男儿!你倒也看得上!”木皂鄙夷地望着大成。
木淇为大成擦擦汗,回首说:“哥哥,他可是凡人,如何能与灵士比!”
木皂望着一眼笑意的木淇,“小淇,我们究竟何时动身?”
木淇歪歪头,抿抿嘴,笑着说:“哥哥你这一说,那还是等夫君醒了再走,以防万一!”
“你!罢了,那我去喝酒了!”木皂径直走向一个客栈楼下的酒馆。
辛落借到了雪芷凌的马,带上陆青桔便奔马而去。
“何事如此焦急?公子的财物还不曾取回呢!”陆青桔坐在辛落后面,皱着眉头。
辛落半回首,说:“你先随我去叶空谷,余下的事,其后再说!”
陆青桔神情有些失落,问:“屈儿是谁?”
“我师姐。”辛落将陆青桔的手拉过去,放在他腰上,“坐稳些!”
快马载着这二人飞腾而去。
雪芷凌送走辛落后,便款步回到客栈楼上的房间房中,雪拥春端坐于桌前,闻着香茶,闭目养神,近渡站在窗边,望着街上,时不时笑笑同来的那个丰满女子靠着木柱,愣神发呆。
“师父,不若等那刃煞与乌猿,离开了百道山庄,再动手?”雪芷凌对雪拥春说。
雪拥春睁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再将茶盏放下,轻轻说道:“我已请了故人前来助阵,任他有多少帮手,也无须担忧。”
靠着木柱的女子回过神来,说:“师父,办完此事,我得回南岭一趟。”
雪拥春望向雪芷凌,雪芷凌说:“熊儿,此事完了,我们还得去水龙山!你那相亲之事,暂且缓缓。”
“罢了,那我便不回去了!等回头,再给父亲写信,说清楚。”“熊儿”嘟囔着,“其实回了,也定然是不会成的!没人会喜欢,我这般圆滚滚的女子!”
近渡看着一个壮汉走进客栈,笑着偏过脸来,对“熊儿”说道:“花熊,此名字太凶猛!一听,就想用铁笼锁回家,而非用花轿抬回家!嗯,若想嫁人呐,名字得改!”
“老秃子,你还笑!”花熊白了近渡一眼,便下楼去了。
近渡哈哈大笑。
古桑河渡口,竹衣寒下了马,望着对岸。
“渡口没人么,竟要等如此之久?”高燮不知何时来了,皱着眉头,问竹衣寒。
竹衣寒并未理睬。
渡船很快便到了,几个文戎人耀武扬威地上了岸。
高燮与竹衣寒分别登上船头,船尾。
高燮弯腰够着河水洗了洗脸。
“你脸上很脏,为何不洗洗?”渡夫看着竹衣寒,笑着问道。
高燮擦擦脸,竹衣寒发呆。
高燮看着竹衣寒的手,“指环如此奇特,不像是你的。”
竹衣寒回望渡口,乘机绕到花骢的另一边。
高燮去了船头。
两个渡夫一边拉绳子,一边笑。
“人家小孩是怕你!”年纪大一些的渡夫对高燮说。
高燮坐在船头,看着手中的宝剑。
“那剑,是云族的剑,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竹衣寒突然发问。
高燮回首,“买的。”
“你是剑客,还是刃师?”竹衣寒又问。
高燮将宝剑收好,“与你无关。”
“若你是刃师,去叶空谷便是自寻麻烦。”竹衣寒望了望叶空谷所在的方向,又望望高燮。
“能有何麻烦?”高燮将宝剑收好。
“若知你是刃族,你是走不出叶空谷的。”竹衣寒静静地说。
高燮紧眉,“为何?”
“小孩说的不错。你是不知,那叶空最恨刃族,若是真叫他们发现你是刃族,你性命不保!”年长的渡夫也劝。
“水龙山之争,已过了三十余年,为何还要如此?”高燮不解。
另一个渡夫说:“哎,真就与那云刃之争有关!叶空那边的人都觉着,正因刃族要抢水龙山,叶空这才死了好多大人物,以致四处受人欺负。故而,便痛恨刃族。”
高燮无话。
竹衣寒望着高燮,高燮突然回首,竹衣寒望着远方。
渡船靠岸,岸上的拉船工套上船桩,向高燮与竹衣寒伸手,“每人一百五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