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云镇守卫在南市口拦住三匹马,正是秋缇三人,韩谡出了钱,守卫们便放行了。
“这里果真令人耳目一新!”秋缇不禁感叹,“这竹洪间是有些本事!”
韩谡点头,将马缰绳交给齐允慎,然后对秋缇说:“大主你们先去北市口酒仙客栈,我留下来打听打听,稍后便与你们会合!”
秋缇便往北市口去了,齐允慎回首望了韩谡一眼,韩谡点点头。
韩谡跳上渡船,渡船的灯笼晃悠着,晃得韩谡脸上一会阴暗一会明朗。
大成拍富安客栈的门板,并无人回应,大成便大呼“小二”,许久客栈老板才来开门,口中骂道:“混账赵家混子,不知又去哪儿了!连门都不给客人家开!”
大成进了门,便提了老板给点的灯笼,上了楼。进到他与大壮的房间,大成皱眉,“一股酒味!”
“大壮?”大成自处看看,没见着大壮。
大成便走出房间,去拍吴丑儿与月雨梨她们的房门,“邦邦”,没人应门,“主家?姐姐?睡了么?”
大成开门进去,拿灯笼一照,里面没人,“时候晚了,去了哪儿呢?”
大成下楼去问老板,老板说他不知。
不一会,店小二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大成问他知不知道大壮等人去哪儿了,店小二说他们下午出门便没回来。
大成疑眉不解,“究竟去了何处?”
大成猛地抬眼,将灯笼照到店小二的脸上店小二满脸是汗,面色惊慌。
“莫非你知道?”大成凌眉,猛地喝道,“为何隐瞒?”
店小二偏说大成胡说,自己到哪儿知道他们的去向。
大成上楼抽出宝刀,就下来了,店小二跪地讨饶,便将月雨梨三人黄昏时去山庙,入夜未归的事与大壮上山接她们的事都说了出来。
大成上前就是一脚,“不与你来硬的,你便敢不说实话!”
老板也气得拿出掸子打店小二。
大成便问那山庙的方位,店老板赶忙指路,大成点点头,提着刀,快步出了门。
老板追出去,叮嘱大成小心些,“那山庙里的大和尚可是个坏和尚!”
大成应了,没有回首,极速消失在夜色中。
韩谡到了大富镇,敲响了一家客栈的门,问了几句,便上楼,来到甲子房,拍了拍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云择,韩谡便问云瑟在哪里,云择不说,质问韩谡是谁。韩谡便自报家门,云择怒,“风岭风鬼?”
云瑟听得动静,走出来一看,立刻让云择退下,请韩谡走进了房中。
“人呢?”云瑟问。
韩谡拱手作礼,“此番多谢云族大主出手相助!近日,我风岭已反了秋秉任,举秋缇为大主,秋缇大主说了,会将那些染病之人妥善安顿,至此,危难已解!”
“风岭会反了秋秉任?”云瑟疑眉,看着韩谡,“你难道,已投了秋秉任?”
韩谡大笑,说:“我知云瑟小姐必然起疑,但此事确凿,不必担忧!此番我们前来,便是来遇大云师竹衣寒,助她脱险的!”
云瑟不解,韩谡将秋秉任的阴谋告诉了云瑟。
云瑟一听,大惊失色,一旁的竹芊芊与云择也吓了一跳,“风魔斑枯?”
韩谡还想请云瑟帮忙对付秋秉任。
云瑟面露迟疑。
韩谡便不再追问,再次礼拜谢过,下楼而去。
“要不要换处住所?”云择问云瑟。
云瑟摇摇头,“他若要加害我们,不必亲自来。”
夜色沉沉,草木悉悉。
马累了,竹衣寒与高燮歇脚在一处破落古庙里,为防野狗,还生了一小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