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河波浪回荡,鸣虫鸣蛙闷头叫着。
近水寨里闹声一片,楚水帮帮主房怡查看着今晚抓来的女子,一脸高兴,她的姘头乌猿地极山“古血宫八狂神”中的“黑日狂神”乌克罗ukr则望着月雨梨笑了笑。
房怡看似懂了乌克罗的心思,一脸严肃地对乌克罗说道:“这个,可不行!”
乌克罗侧脸,“有何不可?”
“这个女儿卖到北疆,可值数亿柳钱!”房怡走到乌克罗与月雨梨之间。
乌克罗笑,“只玩一宿而已……”
房怡妩媚地望了乌克罗一眼,“你若与她纵了情,哪里还有精力陪我?”
乌克罗望望月雨梨,回身揽住房怡,在她耳边说起了荤话,房怡捂嘴大笑。
贾文将今晚的女子都入了账册,他又安排阿强将月雨梨护送去龙头寨,其余的暂时关押在近水寨的地牢里。
一切妥当,贾文将账册奉上。
房怡看完账册,点点头,大赏贾文等人,众人拜谢。
“小飞呢?”房怡问贾文。
“小飞去拿钱票了,少说有九百万!”贾文笑着回答,“这一票干完,若是按照钱数,他怎么都得升为护法了!”
“哦,还有件事,小飞说那与我们抢生意的娄二和张柱,他也设计给收拾了!”贾文又说。
房怡一听,顿时眉飞色舞,“好飞儿,越来越有出息了!真是没叫我白疼!”
乌克罗一脸冷漠,“他是有出息,毕竟是娼家夹出来的杂种!”
房怡看了乌克罗一眼,捶他的肩膀,“你倒吃小孩子的醋!”
“哼!我是见不得这么个冷血小畜生,常伴你左右,若是他哪日心又黑了,难保不会害你!”乌克罗抓住房怡的手,望着房怡。
房怡只是笑。
乌克罗突然想起了什么,“竹洪间老鬼又耍什么花招了,巴沃卡为何还不来!”
“必是为你那四十万的事!”房怡说。
乌克罗大怒,“若是为那事,我倒要铲平百道山庄了!若不是他告诉我乌金岭那个废物落赫更厉害,我哪里会输!再者说,区区四十万,都不知孝敬我,我留他竹洪间何用!”
“留他,为我楚水帮挡挡风鬼戎鬼,不也好?”房怡笑望乌克罗。
乌克罗哈哈大笑。
楚水河东岸边,小和尚指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火,“那便是楚水帮近水寨,施主救了人绝不可久留!不然等山上龙头寨下来人,你就跑不掉了!”
大壮眨眨眼,“两个寨子?可惜主家和大成都不在,我只能一个人硬着肚皮上了!”
“那里面估摸着有多少人,小和尚?”大壮回头一看小和尚不知何时已偷偷跑了。
大壮叹气,“帮人不想帮到底,不若不帮敬香不想敬到头,不若不敬。小和尚连这道理都不懂,他师父也是混假师父!”
山庙里,悟得打了个喷嚏,安排那几个和尚将庙里打扫打扫,“你们收拾干净,方能歇息!为师下山做点法事,明早便回!”
悟得刚出门,众和尚便开始打扫。其中一个啐了一口吐沫,悄声骂道:“拿得脏钱便去填脏窟窿,菩萨怎不劈雷劈死你!”
“师兄哪能胡说,这世道,不是跟着师父,到哪儿有饭吃?”有个和尚拉住啐吐沫的和尚说。
大成急步赶到山庙路口,见一个老和尚捂着嘴下来了,他便上前问:“借问老师父,可曾见过一高一矮两个女儿,带着一个笑嘻嘻的小孩,来这山庙?”
悟得一听,眉毛一紧,眼珠一转,“施主所说的,确是见过,只是后来来了一壮汉,带着她们自后山下山了!”
大成又问了仔细,悟得也“编”得缜密。
“幸好没事!”大成舒眉。
悟得偷笑,快步离去。
大成抬眼看看山庙,“不知还能不能上香,为娘子求个平安吧?”
走入庙里,大成便问上香的事,那个骂悟得的和尚看到大成手中的宝刀,便问大成是干什么的。大成便说是剑客。
那和尚没好气地说:“杀人放火都做了,还上什么香!”
其他和尚也投来异样的眼神。
大成喝道:“拿刀乃是防身!你们这些和尚无故栽赃,何其无礼!”
和尚们显然不信,没个好脸色,大成硬是要他们道歉。
“又是哪个混蛋?”一个满脸是伤的赤膊男子提刀冲了出来。
大成皱眉,“庙里竟还有护院?”
“娘的,大爷正在火头上,没处撒气呢,你个矮冬瓜,竟自寻死路!”那人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便砍向大成。
大成一个团身滚开,他喝道:“我并未要伤和尚,只是与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