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
竟见前方,竟是元玉婉带着王嬷嬷出现在顾相情的院门口。
屋里的顾相情且还不知缘由,只见这时元玉婉竟来了!
每次元玉婉来顾相情这儿,顾相情都以不便的名义,不行任何礼数。
元玉婉初次指导顾相情服侍安瑾瑜的时候,发现顾相情若是借着力,也是能勉强站起来片刻的。因而她哪里是不方便,纯是不想行礼。
而顾相情还不知元玉婉来此所为何事,只见元玉婉如往日一般颇有气势的进了屋,顾相情不得已的招呼道“想不到竟是姐姐来了,我这儿正休息呢,姐姐来的这般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元玉婉坐在顾相情屋内的桌旁,直言道“了多少遍,在安家要守安家的规矩,应唤大娘子才是。”
“是,大娘子。”顾相情这一声“大娘子”,喊得极为别扭。
这妻妾之间是什么关系,彼此什么处境和态度,她们彼此最为清楚。
元玉婉一直强调着尊卑,但她深知,自己的情况,在顾相情面前是立不起来的。
顾相情更是不屑于元玉婉这空有大娘子身份却自身难保的笑话,她背后笑她都来不及,更不可能服从她。
顾相情勉强唤她一声“大娘子”之后,便问“不知大娘子这个时辰来我这儿,所为何事?”
“何事?顾姨娘心里许是明镜着吧。”
顾相情却道“明镜?明镜什么?我今日一整日都没出过屋,大娘子若在外生了什么误会,可需清楚,莫要搞错了什么。”
元玉婉嗤笑一声“搞错?顾姨娘便莫笑了,看诊的单据写的明明白白,王嬷嬷亲自去如玉堂验的,难不成如玉堂的人能平白无故污蔑你不成?老实交代,今日去如玉堂求顾郎中治腿一事,是何缘由?”
顾相情一听,方才知道竟是这事儿。
可若这事儿,顾相情却觉得元玉婉无理取闹了“听闻我那妹妹能治大娘子的脸,我便去问问她能不能治我的腿,你治你的,我问我的,这一码归一码。怎么?只准大娘子治脸,便不许我娘子治腿了?这是什么道理?”
一听顾相情这般答复,一旁的王嬷嬷恼了“什么道理?尊卑的道理!大娘子的诊还未看完,你倒是急着去搅局?”
“我搅局?笑话,我搅什么局了?我派人去打听一下也算搅局?”
元玉婉厌恶着顾相情话的态度,毫无尊卑贵贱,仗着娘家能给她撑腰,无法无,完全没把自己当作一个侍妾。
她这院里,就如同目无王法一般。
但元玉婉自被嘲讽惯了,却也沉得住气,正经解释道“顾姨娘想问诊,自是没人拦着,可顾姨娘什么时候求诊不行?偏是这个节骨眼,非要同大娘子撞时间?顾郎中可是明了,两单若是凑在一起同时要诊,她一单都不诊!”
顾相情心头一惊。
这顾相宜脾气还真不,两单只接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