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除了赵奢和那些护卫们,暗处还有一个辜时雨在,没道理余怀因被人悄无声息被掳走了,辜时雨和这一大院子的人一个都不知道吧。
眼下钟洲又这么平静,至少说明余怀因是没事的。
思及此,代越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钟洲,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连眼神都变冷了,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他沉声问:“于淮音呢?”
虽然知道余怀因现在是安全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余怀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太可能自己下床,但如果不是余怀因自己示意,现在这种情况下,没人敢动他。
一想到这,他就莫名生气,心里怒骂:这人受伤了就不能好好躺着吗?这是又跑去哪儿折腾了?!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他昨晚上就该拿条链子把人给拴住!
纵然理智告诉他余怀因不会有事的,但是没亲眼看见余怀因,他还是没法完全的放下心来。
钟洲不知道这位万岁爷又在发什么脾气,他缩了缩脖子,生怕被殃及,压低了声音,回答说:“相爷在隔壁屋里。”
代越闻言蹙眉,问:“怎么在隔壁?”
钟洲犹豫了一下,一幅纠结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模样,然后就被代越冷冰冰的瞪了一眼,钟洲被吓得汗毛立竖,顿时不管不顾,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道:
“今天约莫破晓时分,沈大夫发现相爷醒了,相爷说要出恭。沈大夫深知相爷伤势,故而不敢擅动,劝说相爷用夜壶解决,但相爷以死相逼,誓死不允。
沈大夫没办法,只得搀扶着相爷下了床,因为怕吵醒您,相爷后来就没回去,直接在隔壁亓先生的屋里躺了下来。”
“……”听完这么一段,代越忽然有点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抬手扶额,语气无奈,说:“行了,我知道了,他没事就行。我去看看他。”
代越抬脚就要走,被钟洲叫住,“公子!”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钟洲,旭日东升起,白露尚未晞,檐上绿瓦,庭中清风,钟洲一脸严肃,像极了每次朝会要向他谏言的时候,他这副模样,俨然是有话要说。
白某某:关于这一章,二位有什么想说的?
代越:朕不可能会睡这么死?
余怀因:我真的死也不用夜壶!
亓晚书:相爷息怒,咱们不用那东西,来,我扶您去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