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跃一脸愤恨:“听他胡说八道,南爸爸从来没放弃对任何一个孩子的治闻,那两个去世的孩子也不是因为烧伤过重,而是原来就有别的急病,至于他……呵呵……我根本不记得孤儿院有他这号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孤儿院的事?”
雷跃送了他对白眼:“我当然知道,因为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也在孤儿院里面,小时候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生火灾,长大当了警察,我翻了当年的案宗,南安集团仓库的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放火。”
南熠勋没在意早年那场事故的真像,而是指着薛琛一脸冷漠地问道:“那他到底是谁?”
雷跃又是一个白眼,这表情跟他那张正义严肃的冷脸实在不是很搭调,可也让人不觉得违和,你说奇不奇怪?
“他是个傻子,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薛琛不乐意了,暴吼道:“你他妈才是个傻子,你们一家都是傻子,想怎么着给老子痛快点,别他妈在这儿叽叽歪歪的。”
雷跃摊手:“看吧,被人揭穿了真相后发疯了,现在变成疯子了。”
南熠勋被这货的办案手法给雷到不行,嘴角直抽:“别废话,赶紧问,问完我要回去搂媳妇儿睡觉。”
雷跃不爽地甩了甩手里的鞭子:“我又没媳妇儿搂,着什么急。”
“滚蛋,你要不行,按我的方法来。”
雷跃看了他一眼,表示没意见。
南熠勋见他没意见,从兜里掏出一管针剂:“别怕,就跟蚂蚁扎一下一样,保证你一会就乖了。”
薛琛警惕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肩膀缩了缩:“这是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承认是我设计要撞死你,你还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你养父那一家子的事,还有你在国的经营的生意我们雷警官也很感兴趣,你要痛快的都说了,这针我可以考虑下不给你打,必究挺贵的。”
南熠勋煞有介事地开口,扬着针筒的手果真就停下了动作。
“你想都不要想,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两个死去的孩子,跟其他的人没有关系。”
“雷警官刚刚都跟你解释了,那场大火包括死去的孩子都跟我们南家没有关系,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务?还有你跟孤儿院没什么关系、也跟死去的孩子没关系,你这么正义的要替天行道让他们这些当警察的很为难你知不知道?”
雷跃快疯了,上前一把躲过南熠勋手里的针筒说:“你跟他是废什么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他动作很快,一句话说完的时候针筒已经准确无误地扎进薛琛的上臂肌,推动针筒拔针,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等薛琛反应过来的时候,药物已经被注射进他的体内。
整个看守所内响起撕裂一样的怒吼之声,薛琛不要命地挣扎着被束缚住的双手,后腰腾空跳起来双脚离地去踹雷跃,又被锁住双手的铁链带回原处,后背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地咚咚声。
他倒不是疼的,更多的是被气的,被两个人算计之后的气闷。
药效还没发挥出作用,他的理智尚还清醒。
一对凶狠、邪戾的眼睛像豹子一样盯着面前的俩人,大有把他们撕碎嚼烂的意思。
南熠勋双臂抱胸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雷跃说:“这么野蛮,小心他告你暴力执法。”
雷跃把针筒往旁边的垃圾袋里一扔,然后拍了拍手道:“我一没打他二没骂他,不过是给他注射了一管实话实说的药水怎么就暴力了?”
南熠勋嗤笑,转头看向薛琛。深邃地眼瞳里再无半丝感情可言。
“薛雅琪今天回国了你知道吗?”
薛琛一头冷汗,失去神采的眸子那抹凶光逐渐淡去,这个名字让他有一瞬间的温柔。
“不…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南熠勋面色冷冽,出口无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惹到我头上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但她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薛琛双拳紧握,低吼一声以换回自己的心智,只是药物已经开始起效,头皮发麻,神经崩溃,所有的意志力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们别伤害她,别伤害她。”他在最后关头能想到的也只有薛雅琪。
雷跃微微挑眉:“还是个情种,你喜欢她,她不是你妹妹吗?“
“姓薛的老头是他养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南熠勋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