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魂灵消散之后,晋云收了法术,降魔袈裟一闪不见,尸体“砰”的一声,再次倒下。
尽管尸体已空剩一副皮囊,白山依旧心有不忍,走过去将尸体抬起,放回停尸板上。
刚将尸体放好,忽听院门外有人问道:“几位师父,没事了吧?”
一道二僧转身望向院门,只见门框处探出两个光头,正是漏济院的两个僧人。
其实在白山晋云超度亡魂之时,二僧便已回来。
他二人不知院内情况如何,来到院门口外,先是扒住门框,鬼鬼祟祟的向院中观望。
见老僧已然无事,正与白山和尚,一同念经,心中稍安。
可又见死尸直立,身上还裹着一件似有似无的淡金袈裟,料想事情还未解决,于是守在门口,未敢冒然进门。
直到白山将尸体放好,二僧这才敢开口询问。
灵阳微微点头,唤他二人进来。
此事已然解决,之后的事正需有人料理。
灵阳将事情经过简单的向二僧讲了一遍,之后便要离开。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目光扫视院中房屋,问道:“此处共有几人居住?”
二僧如实回答。
灵阳听罢,微微蹙眉,道了一声,“奇怪”。
一旁的白山不明所以,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灵阳反问道:“此处屋舍简陋,并不隔音。方才又是打斗,又是诵经,却没有一人被吵醒,你不觉得奇怪吗?”
经灵阳提醒,白山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惊道:“莫非他们已然遇害?”
不等灵阳开口,晋云抢着说道:“不会,在你们进门之前,老衲一直在苦苦支撑,这具肉身尚未被那位施主的灵体掌控。
“直到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老衲料想一定是来了救兵,不禁心中暗喜,却也因此分神,一不小心,才被夺了肉身。
“那位施主也察觉到有人靠近,占据老衲躯体后便马上钻入停尸板下躲避,因此根本没有时间行凶。”
灵阳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漏济院的一名僧人谄媚一笑,解释道:“其实也不奇怪。负责这里的吏员,晚上喝了酒,想来是醉过去了。
“那两个杂役,日间劳累,每晚入睡后,都是雷打不动。他们没被吵醒,也不算稀奇
“至于住在这里的孤寡之人,全都行动不便,即便被吵醒,也只会装作不知,免得惹祸上身。
“道长若是不放心,小僧可以进屋去看看。”
见灵阳点头,那僧人快步来到正房一间门前,推门而入。
片刻后,由里面出来,笑着向众人道了一句:“没事。”
随后又推开隔壁一间屋门,走了进去。
他所查看的房间,都是那些孤寡老人的,那些老人行动不便,为了方便照顾,通常都不会上闩。因此,那僧人可以随意进出,没有一点阻碍。
将所有老人的房间都查了一遍,未见异常,那僧人便不再继续,对灵阳道:“道长,就差吏员和杂役的房间没看了。他们的房间有门闩,小僧进不去。”
灵阳望向倒座,见门窗完好,料想不会有事,也就不再深究。向漏济院二僧简单交代几句,便与白山一同告辞离去。
晋云也随着僧道出门,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拾起他的竹杖。
待出离漏济院,晋云快走几步,赶上僧道,唤道:“二位请留步。”
灵阳回过身,问道:“老和尚,还有何事?”
白山也停住脚步,望向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