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讲条件,你就愿意收我为徒啊?”小姑娘心生忧郁,她一直觉得戚平柳叫她来,是为了很重要的事情,她早就想好如何讨价还价,其中波折,小姑娘一再演练还觉得困难重重。可是如今,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戚平柳就要收自己为徒了,小姑娘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讲条件?收你为徒需要什么条件,我还没有想好,只是你给我做徒弟需要什么条件,你说说看,我倒是很想听听。”
“额……”
“哎呀怎么这么笨!”明阳站在旁边帮腔道:“你就要整座不周山!”
“明阳!”
明阳被明启吼了,瘪瘪嘴,撤步躲在了陆离身后。
小姑娘双手环胸,说道:“不周山有什么好?我才不要呢。我要……我要……”
所有人都等着小姑娘的条件,却听小姑娘说道:“我要永远都吃不完的棒棒糖。”
“没问题。”
小姑娘欢呼雀跃,“好呀好呀,那我可以拜你为师。”说着,小姑娘一个头磕在地上,“弟子兰玄,拜见师父。”
戚平柳笑着点点头,明阳却一惊一乍起来,“哎呀,大哥的闺女成了我的师妹,那我以后和大哥怎么称呼啊?”
明启无奈地摇摇头,陆离倒痛快,直接给了明阳一脚。
明阳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师叔,您干嘛不收我大哥为徒,倒收这个小姑娘,我大哥,哪点比不上这个丫头片子?”
明启偷眼看戚平柳,其实他也一直很疑惑,在不周山之时,戚平柳就教了他很多别的同学不会的法术,毕业之后,还一直在他身边教导他。在明启眼中,戚平柳早就是师父了,只是戚平柳没有承认过,他作为学生的,更是不能强求。
陆离觉得气氛尴尬,便说道:“要是师叔现在收了大公子为徒,按照时间先后,我们可是在大公子之前入师门的,那大公子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师姐?”
明阳听后,竟责怪起戚平柳来,“都怪您,干嘛不早点收我大哥为徒啊,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办?”
“怎么办?”
“我只要不收你大哥为徒,不就没有你说的那些麻烦事了?”
明阳看了一眼明启,明启眼底的难过一闪而逝。
戚平柳教导明启五百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明启的心思,只是如今,明启入师门,身份的确有些尴尬。
“我并非没有想过让明启做我的开山弟子。”
“老师?”
“那您犹豫这么多年?我大哥这么好,您错过了吧!”
“明阳,听师叔怎么说。”
戚平柳摇摇头,低头看着兰玄,“若是知道将来,是否可以改变现在?”
“当然能了,大哥哥就改变了呀!”
“是吗?”戚平柳笑着看明启,“天道反噬,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天道反噬?”明阳着急起来,“大哥,怎么回事啊?”
明启并没有解释,而是说道:“老师,我只是将结果提前了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天道反噬吧?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影响呢?”
“人心细微的变化,是不可不察的。”
明启若有所思,明阳却翻了个白眼,觉得戚平柳只是故作高深。
小姑娘对大人们的言语根本不在乎,只是直勾勾盯着被明阳扔在地上的水果,舔了舔嘴唇。
“老师,先知者,万年才出一人,她日后跟着老师学习,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先知。她知道了一些禁忌之后,也不会再轻易告诉别人未来事,天道反噬,在我而止。”
陆离刚觉得明启不愧是魔界的公子,就听小姑娘啊的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大哥哥,你不会死吧?”
明启早就见识了小姑娘的一知半解,知道她定是听见天道反噬又不懂确切的含义,以为自己要死,才伤心地哭了。
明启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明阳却很不耐烦,“我大哥怎么会死呢?我大哥可厉害了!一点点天道反噬怕什么?哎呀,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