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国手相互传阅,每一位都在与心中自己开的药方进行对比。
司徒浩就是司徒浩,在开药方这一方面,确实是他们中最出色的。
华老低头看着古凡,皱眉不语。在正常情况下,一般昏迷的人在他们这种折腾下早已疼醒,可古凡还是睡得如此安详。
华老从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根笔,手指用力。
“啪”,整支笔杆断裂成两节。
华老用锋利的断口,在古凡几个铭感部位轻轻点了几下。
手心,户口,脚心,膝盖,脖颈,眼皮。起初还是轻点,后来越来越重。
每一次笔尖的刺下,在场的人心便沉下一分。
“植,植,植物人。”詹天佑语中带着几分失落,不可相信。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华老更是在古凡的脚心处扎出了鲜血。
如果只是简单的昏迷,身体受到刺激,也会做出不同程度的应急反应。可古凡的身体
华老放下笔,从药箱内取出银针,在酒精灯下简单的消毒后,分别在古凡的天池,太阳,人中,合股,足三里等十几处穴位施针。
每一根银针落下,华老手都会提针,探,刺,最后轻轻一弹,让银针在穴位处颤动。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施针结束,华老再次拿起桌子上的断笔,在古凡之前的几处铭感部位刺去。
一下,两下,三下。一处,两处,三处最后脚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华老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叹了一口气,“他的身体现在对痒和疼痛没有任何反应。”
申屠悦走到病床前,右手摊开,一只长约20厘米的蜈蚣从衣袖中爬出。
华紫玥看到如此长的蜈蚣,不由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蜈蚣漆黑甲壳在灯光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尝尝的触角在古凡身上摆动,口器一张一合,有这透明的液体顺着牙齿滴落。
申屠悦用沾着鲜血的手指在古凡的每一处敏感部位划过,蜈蚣顺着鲜血四处游走。
胸口,脖颈,头部,四肢,下体。爬了一圈,古凡眼皮眨都不眨,四肢没有任何的动弹。
不死心的申屠悦,又挤出几滴鲜血,滴在古凡嘴唇上。
蜈蚣闻到血腥味,爬到古凡的嘴唇上,口器不断地开合,吮吸嘴角的鲜血。
最后一滴鲜血被蜈蚣的口器舔干净,申屠悦无奈的伸出手,让蜈蚣回到自己的袖子内。
詹天佑等人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申屠悦,见对方无奈摇头。
华紫玥看着众人沮丧的样子,喃喃低语,“这群人怎么这么着急,身受重伤,只是推拿复位正骨,药还没有吃了。”
声音虽然低,但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
华紫玥的话,入醍醐灌顶般让所有人心神一荡。是啊,他们是医生,怎么只是一次治疗就想让人彻底回复?当国手时间长了,对自己的医术太过自信,自信的有些盲目。以往每次给病人治疗,当场就会让病人好转。此刻因为一次治疗效果不佳,变让他
们产生不可治疗的错觉。
司徒浩带着几分苦笑,“华老,你这孙女不错,很不错。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的还没有年轻人看的明白,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华紫玥连忙摆手,此刻心中十分惶恐,还以为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言,让几位老人生气了。“司徒爷爷,我错了,我不该不懂的情况下乱说话。”
华老看着手足无措的孙女,“你司徒爷爷说的是真心话,我们长时间对自己医术的信任,让自己盲目的客观认为只要出手,病情必然会有好转。这种盲目,已经让我们有了自大心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古凡,华老从新振作精神,“紫玥给我们上了一课,这几年安逸的生活,让我们忘记了如何正面直观的对待每一个病人。这种心理不能有,各位必须把这种心理扭转过来。”
一众人面无表情,认真的点点头。调整好心态,所有人根据今天治疗,重新的思考下面的治疗方案。
一场治疗下来,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
离开病房的时候,每一个人脸上写满疲惫,精神头却丝毫不减。他们找回了曾经的自己,曾经因为某种疾病困扰,夜不能寐的状态。
第二天,同样的一群人,只是治疗的时候更加卖力。
可结果还是如之前一般,古凡对于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
第三天,一群国手改变治疗方案。用药施针,推拿,拔罐,更加激进,可依旧无功而返。
夜晚的z市,格外的冷清。深秋的落叶飘零,少了几分生机,多了萧瑟中别样的美。
影影错错的灯光下,一个黑影在监控死角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