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酸梅有这般的稀奇,埋在土里还能吃吗?你让她在外面的铺子里买上许多,让她慢慢吃!”
“侧妃说外面的酸梅没有府中酿制的甘甜,所以……”夏月不敢再说下去。
“王爷,就让她挖吧!妾身也曾经说起,西院墙角那株梨花下,众人只觉得更为清雅,喜欢将腌制的酒及各色的点心埋在里面。”
秦玉染一开口,北堂昊并未反对,夏月立刻带着几名下人,果然从里面挖出一小坛,欢欢喜喜地抱走。
“才挖两下,就有一个坛子,上面盖着的布还是干燥的呢!”北堂昊一走,翠儿便小声地嘀咕着。
秦玉染微微地闭着眼睛,太阳透过西窗照在身上说不出来的惬意。
她一挑眉头,淡淡地说道:“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不过是想告诉府中上下,她肚中怀着的也是儿子。
酸儿辣女,到底是她肚中的孩子想要吃酸的,或者说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呢!”
“老祖宗的话未心是真的,娘亲怀奴婢的时候,一个劲的想吃酸,吃的她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奴婢生出来的照旧是个丫头。
听人说现在府中大半部的人都在外面为她挑选酸梅呢,有的酿制,整个府中的下人都被她闹得人仰马翻。”
“随她去吧!”望着在远处奶娘怀中睡得安然的儿子,秦玉染目光渐渐地变得平和。
坐月子时着实枯燥,秦玉染整天躺在床上,北堂昊心中体谅,几乎日夜前来陪伴着。
这天才刚刚入睡,外面便传来了夏月的声音,“王爷,不好啦,小姐直闹肚子痛呢!”
“又痛!”北堂昊嘟囔着翻了一个身,“让太医前去看看!”
“太医不在府上!”
秦玉染已经被惊醒,将灯盏点燃,自己坐起来一推北堂昊,“王爷,算着日子,妹妹也快生,你多去陪陪她。”
“生一个小孩而已,大惊小怪,之前的你可省心多了,不理她!”北堂昊躲在了暖和的被子里面,不想动弹。
“王爷!”秦玉染一个劲的推他,“妹妹怀的是第一胎,心中害怕也在情理当中,反正妾身现在身体恢复,王爷快快前去!”
被闹不过,只得不悦地起身披上了外衣。
进门之后他直打哈欠,不悦道:“一个月叫了本王不下十次,又不是快要生了,干嘛这般大惊小怪?”
“王爷,你瞧一瞧!”让人将桌上的包袱拿过来,里面备好了虎头鞋,还有各色的衣裳,“这是妾身命人做好的,瞧着这些衣裳,只觉得孩子快要生下来。
他天天用力地踢着,肚子隐隐作痛,王爷,妾身一个人太寂寞,只希望他早早地生下来,到时候我也陪在妾身的身边!”
“好啦,你想多了!”北堂昊眼见清一色的儿子的衣裳,让人收回,“干嘛都准备小儿的衣服,要是生出一个女儿才好呢!”
“不好!”她连忙摇头,“妾身喜欢儿子,到时候长得像王爷一样,长大以后,变成了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汉保护着妾身!”
微晃的烛光下,她满脸的期盼,直望着北堂昊。
“休息吧!”听她说了一通,北堂昊无甚兴趣,只想着早早地休息,早早地天亮,早早地去看望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