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呼了一口气,老婆婆这才又关上了门。
她拿着油灯,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屋子。
“这是家里唯一空出来的房间,里面破败得很,不知道你们还住的惯不。”
卫凉歌立即微微一笑道。
“有住的地儿就很好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呢。”
说着,卫凉歌盯着老婆婆眼中尚存的古怪神情,挑了挑眉问。
“老婆婆,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婆婆把油灯放在了桌上,又去厨房里拿了点发硬的馒头和水出来。
“问吧。”
卫凉歌和晏北安对视了一眼,她这才道。
“我看你们这里怎么古里古怪的,虽说山野里一到了深夜的确不安全,可是这才刚刚入夜,你们怎么每家每户都大门紧闭呢?”
其实还有一点,卫凉歌没说,就是方才这老婆婆瞅着外面时那严谨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的。
老婆婆一听,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眸顿时抬起,然后就对着卫凉歌嘘了一声!
“嘘,可别说了。”
说完,她还警惕地左右四望,这屋中明明只有他们三人,却像是还藏着什么似的,倒惹得卫凉歌也觉得此地阴森森。
旁边,一言不发的晏北安终于开了口,他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老婆婆,这里只有咱们几个人,别人听不去的。”
老婆婆看了眼晏北安,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是外地人,给你们说说也无妨,只是明日一早啊,你们就得赶紧走,知道吗。”
晏北安继续微笑。
“哦?真有这么邪乎?”
老婆婆瞪了一眼晏北安,“你以为呢,不邪乎咱们村子里的人会吓成这样?”
卫凉歌拿起馒头啃了一口,馒头放久了有些硬,只能将就着和水一块儿吃。
她边吃边道。
“那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老婆婆没有马上回答他们的问话,而是又去门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外面静悄悄的没什么,这才转过身道。
“你们不知道,就最近几天里,咱们村子里出了好几件奇怪的事儿。”
将嘴里的馒头艰难咽下,卫凉歌哦了一声。
“是啥事?”
“起初啊,是有些人家的锅啊铲子的接连不见,大家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就以为是一般的贼人。可是后来,那贼人居然还惦记上了家禽。”
“那小偷还偷家禽?”卫凉歌挑眉问道。
老婆婆点头。
“可不是嘛,然后啊,这被偷了的第二日,那被偷走的鸡啊鸭的,就被啃的只剩下一堆毛了。”
卫凉歌笑了,心道这贼人还真有意思,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要还些回来。
老婆婆继续道。
“大家原本只以为那真的是贼人,可谁想,就在昨日里,隔壁家的儿子在山沟里发现,差点就没气了。”
原本听到老婆婆前面的话,晏北安和卫凉歌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听到后来,两人皆是转头看来。
“差点没气了,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