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不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却瞪着司若尘：“司叔叔能救活小猫？”

“嗯。”

司若尘点点头，“我无所不能，不是吗？”

虽然司若尘表情依然有点清冷，但是沉稳的话语却让人觉得有无限力量，小乖擦了擦眼泪，跑过来抱住司若尘，仰着脖子：“司叔叔！”

司若尘会意，蹲下身子，小乖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那就教给你了，我就知道你无所不能！”

小宝也走过来很有气魄的拍拍司若尘的肩膀：“你是我见过最有知识最聪明的人，妈妈和猫咪交给你了，我们先回房间睡觉了。”

也许是对司若尘发自内心的充满信任，也许是不想耽误治疗的时间，两个小家伙雷厉风行，说完就回了房间，客厅重新安静下来，一直在旁边发愣的秦瑟瑟这才开了口：“司若尘你……”

“毫无疑问，我并没有把握。”

司若尘歪着头，摸了摸小乖刚亲过的脸颊，火辣辣的，竟让他有种类似于害羞的初恋感觉，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虽然小乖只是个幼小的女孩儿，但她仍然属于“女性”范畴，但她的味道他也从来没有讨厌过，甚至有点甜甜的很好闻。

“短暂的安慰并不能解决问题。”

秦瑟瑟揉了揉额头，不太满意司若尘欺骗孩子的行为，“他们不小了，让他们知道生命的脆弱，懂得尊重生命也是很好的。”

“你看过意大利二战题材电影美丽人生吗？”

秦瑟瑟点了点头：“那是一部伟大的电影，父亲为了消除孩子对战争的恐惧并保持童心，不断以乐观积极的心态面对苦难的集中营生活，直到最后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这是两回事。”

“谎言有的时候也可以是美丽的，救活这只猫也可以让孩子们懂得尊重生命，不是吗？”

“可是你说过你也没有把握，这只猫如果死去，谎言不攻自破，孩子会对别人失去信任感。”秦瑟瑟开始有点生气了。

“是的，我没有把握救活这只猫。”

司若尘起身走到秦瑟瑟身后，“但我有把握让这个谎言继续下去。”

“你不会要……”

秦瑟瑟想了想，“换猫吧？这会不会……”

“铁血手腕带出来的孩子懂事聪明是好事，但是5岁就如此独立成熟是不是证明他们经历的苦难已经多于甜美？”

司若尘和秦瑟瑟并排蹲在盒子旁，伸出手轻轻抚上小猫的身体，“我不会让人送安乐针过来了，如果它能挨到明天天亮，我会把它送进最好的宠物医院，如果不能……孩子们不久后会得到一只和它很像的小猫。”

秦瑟瑟看着司若尘英俊刚毅的侧脸，有些片刻的愣怔。

认识司若尘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因为某种观点而如此针锋相对，司若尘平日高冷清越，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距离感，但是没想到在两个孩子的问题上竟然如此温柔，简直像是他人性中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