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之后有无数为美人一笑,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儿可以组成强有力的保护。
生命安全是有保障了,目标也有了基石头。
拆东墙补西墙,内里的忍耐去强化外在的力量,她却不觉得这值得。
定是这不算最优解吧。
近日的各种忙碌,她无暇细细去想最好的办法。本能的把身体照顾的很好,去硬抗那许多的压力。
非得完成那个血腥的目标,金蝉脱壳换了壳子再去找办法回家。
不是法制社会,还没有强有力的队友,她真的很想回原来的世界,原来的国家。
想这些也于事无补,她明白。
另一面:她过不好,谁也别想安生。
“你睡了么?”清霜看她一动不动坐着,脑袋抵着剑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很奇怪。
待田曼放下剑,他忘不了方才的刺杀,
“你手下都是摆设啊,这么个大活人进来到现在都没动静。”
“对我没有危险他们就放进来咯。”
清霜气的踢飞了地铺上的枕头。田曼把剑丢到里边,舒展四肢躺下,
“早点休息。婚礼办过了还要回门,然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皆大欢喜。”
“你有没有给你爹送信啊?不告知家人在外面结婚可称作不孝。”
“父慈子孝。说的就是我家。”
“真的假的?”清霜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窝在被子里发愣。
田曼想到她两辈子所谓的家,唯有脸黑一词可用的合适。
“你又不是真想要嫁给我。这风头过去,你在外边换回男儿身想去那里去那里,顾念这许多作甚。”
“倒是个明白人,我怎么觉着不甘心呢。帮你挡了那么多灾,你就让我打地铺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你因该睡大牢里,然后发配充军。能有这待遇,你就偷着乐吧。”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对你来说就没有意外么?”清霜喃喃念了一边,自觉田曼薄情寡义、狂妄自大才说的出这种话。
心里有了几分疏离,又升起几分探究。
那个人还活着,倒是喜欢这样的人。
“有啊。你自废武功,断了手脚筋脉,许了毒誓。”田曼侧卧,撑着脑袋看他,拍拍面前的位置,
“这可以暂时归你。”
清霜两手抓这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嘟囔道,“一个大男人心思这么歹毒。我得早点跟你散了,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田曼头枕在臂弯里,“害你的不说话,害不了你的直叫唤。”
“你说话我听不懂。”
“你懂的又不告诉我,比如乌枫。”
“他你惹不起,你还那么玩人家,被记恨上几条命都不够你用的。你这自大的脾气真该改改了。”
“好的,媳妇。”
“谁是你媳妇?”清霜怒道。
白天看见李喜他就觉得不对劲,邓豪要真看上他,他还真跑不了。方才一聊,才知两人心思都是一处。
安下心来,又听到这混蛋称呼。
郁闷的坐起,却看田曼已经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