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把我和张向男从人迹罕至的别墅区给救了回来,她看见我的时候,眉头突突,僵硬地抽动嘴角,“你……你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我和张向男对好口供,警察问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和张向男就说不知道。
文姐瞥了我一眼,“你知道昨天晚上那房子里死了多少人?”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我和张向男都是吃了他们的下的迷药,本来还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谁知道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湖边草坪上。”
“湖边草坪?”文姐夸张地打量我,“你身上都是湿的!”
“更深露重……没办法嘛。”我摊手。
文姐从我头发上拈起一条水草,“更深露重到可以长水草了?”
“呃……”
我只好如实交代自己是被他们丢进了水里,然后被一个人救上来了。
“谁?”文姐紧张地做着笔录,“我告诉你,你也别心疼了,我问了一下侦查科的同事,他们说在场死亡的人大多数都是腹内器官极速衰竭才死的,你这位朋友再厉害也不至于能干出这种……”
文姐意识过来一件事情,偷偷地问:“你朋友不是人?”
“……”
张季康算是人吧?但是被一个百年老鬼上身了,那算是人还是鬼?
文姐见我不说话,算是了了,“八成又是你什么道友之类的吧,修炼修的走火入魔了?”
我僵硬着点点头,文姐用笔尾点着桌面,“那也算蓄意谋杀,快点老实交代,不然你又要背上嫌疑人的罪名了。”
我哭笑不得,老子一定是八字和警察局犯冲,不然为什么每次我来警察局都被冠上一系列不关我事的罪名?
文姐告诉我,那栋已经被烧的差不多的别墅里最起码死了十几个人,所有人的死状恐怖,通过解剖之后,发现身体里的器官极速衰竭,这种死法和他们之前在监狱里莫名横死的人一模一样。
我和张向男洗脱了嫌疑之后,就被他们放了出来。我在警察局门口抬头看天,之前的天气不算好,看起来至少让人觉得太阳还会出来,但是今天的天气,很阴。
阴到感觉太阳被一层又一层的乌云裹起来,就跟我在湖水里被湖水包裹那样,根本是挣脱不出来,不知怎地,我心中和身上一片冰凉。
“走了,看样子要下雨了。”
张向男拉着我,殭跟在身后,每次她吃饱了眼睛都会很亮,这次也不例外。我摸摸她的脑袋,感觉殭身上还没有这么凉。
张向男依旧去殡仪馆工作,老陈已经不见了,听说是回家乡了。殡仪馆其他知道内幕的人告诉张向男,老陈是被恐吓的,并不是有心想要骗我们,张向男也没有说什么。
至于包臣留下的那封信,已经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最好的解释就是他是在申献的授意下策划这件事情,申献做事真的是越来越不出常理,我现在也想不出来,只能见招拆招。
我和张向男的平静日子没有够多久,一场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差点把这个宁静的小镇给淹没了。白天下雨很烦人,晚上下雨却睡得很香。几天连绵暴雨,张向男的工作也暂时停了,因为阴湿的雨天,连殡仪馆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张向男待在家里,这几天她也有些心事重重,唯一开心的就是殭,经常跑到房子下面的水洼踩水玩。
雨天的夜晚,很凉,我睡得很香,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个长觉,直到我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边,我先是朦胧地想,什么人……而后心里才一凉,什么鬼竟然敢过来这里?难道是申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