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缘缘说话的语气还挺正经挺着急的,但是我一问她是什么事情她又不肯告诉我,难不成她的严肃是靠演技演出来的,根据以往的经验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依旧没有太当回事情。再说我是和海伦在外面我们是正经的奔着结婚去的男女朋友,又不是什么男盗女娼,还有我要硬是不回去我就不相信缘缘能找着我,上海这么大找一个人不异于大海捞针。不过我想了想,我妹妹什么样子我还是最了解的,她古灵精怪说不定真能找见我,到时候看见我和海伦在酒店逍遥快活她得狠狠地鄙视我一番。
而由于我刚刚和缘缘的通话是开着免提的,所以一切内容海伦也听了个真切,她对我说道,“秦愿哥哥,看来你不能如愿以偿了,缘缘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那番语气跟你说话的。”
海伦说我不能如愿以偿当然是指我的歪心思要破灭了,我笑笑,“小事小事。”又继而说道,“我就是平常太宠她了,她才敢跟我那么豪横,咱们今天晚上就别管她,她比你还要大差不多一岁呢,又不是个小娃娃,晚上家长不回去不敢一个人睡觉。”我虽这么说着但心里其实还真没有底,而海伦这时又说道,“秦愿哥哥,咱们两个还是回去吧,虽然酒店很豪华,但家里也一样舒服,何况明天咱们还要去北京呢,在家里住方便。”
我看着她开玩笑道,“你这么想回去,不会是真怕了浴室的那个透明玻璃了吧,再说这一间套房一晚上好几千块呢,现在走了多不划算呢,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也不是喝西北风就能饱了的人。”
海伦轻轻打我道,“去你的,又取笑我。”说着她坐在我旁边继续说道,“秦愿哥哥,万一缘缘真有事情呢,所以咱们两个还是回去,酒店多会儿不能住,咱们明天去北京,我出钱就订那个七星级酒店的房间,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地觉得缘缘是在咋呼我,她经常这样的,我还不断上她当,这次我得慎重一点。”我现在的心理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海伦坚持道,“秦愿哥哥,咱们就回去吧。”
最终在海伦的劝说以及我心里没底等种种原因下我和海伦决定回去,但是因为我们喝了酒所以不能开车,因此我们在房间里叫了代驾才走,到酒店前台退房的时候,还是那个给我们卡的女服务人员,她好像还记得我们,对我们说道,“我记得两位好像刚刚上去,满打满算也就半个小时,确定要现在退房吗?”
我说道,“退,事情办完了还有其他事情呢。”而我这句话刚说完这个女服务人员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那种鄙夷,真是让我不得劲,同时海伦也感受到了,然后她的手就在我腰后掐了掐,给了我一个不要乱说话的眼神。
哎,我说啥了,估计是这个女人见的这种事情太多了,才会把所有人想成那样,我也就没再说任何话,退完房后我和海伦走出酒店,她对我说道,“秦愿哥哥,刚才你尴尬不,反正尴尬死我了,以后你可不敢胡说话。”
“我说啥了,明明就是她思想龌蹉,还有我的战斗力你还不清楚吗?”
海伦给了我一记白眼,这个白眼恨不得把我吹上天的牛一眼射下来,但是她依旧宠爱的不嫌弃的挽住了我的胳膊继续往前走着,我们两个到了停车的地方等着代驾的到来,差不多五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骑着小自行车过来了,他先把自行车放到我的后备箱后然后我们才一起上车。
这边离我住的那边也算不上太远,二十分钟后,这个师傅便开着车载着我们到了目的地,我和海伦也没有多做逗留,直接在地下车库乘上电梯向自己的楼层奔去。这马上就要进家门了,我倒想看看缘缘究竟是有多大的事情,要是芝麻点的事情,今天晚上我非得把她扔出去,让她露宿街头。
门没有锁,我一拧便开了,即刻呈现在我眼里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缘缘一个是程爽她们正坐在客厅沙发的拐角处。程爽在我这里我的确很惊讶,还有要是知道她在,我绝对不带着海伦回来,缘缘这是要故意整我吗?
海伦自然也看到了程爽,她站在原地便不动了,我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依然拉住了海伦的手先牵着她进到屋里然后关上了门。我俩的到来也被缘缘和程爽看在眼里,缘缘大睁着眼睛都快赶上牛的眼睛了,而程爽则迅疾起身,她沙哑着嗓子明显是刚刚哭过,她对我说道,“秦愿打扰了,我先走了。”
程爽慌乱地俯身拿放在沙发上的包,缘缘顺势拉住她,“程爽姐,你别走,你走了去哪,这里最安全,再说我哥能帮你的。”我和海伦也走到了沙发旁,缘缘看着我又看看海伦她肯定明白了我不回来的原因,而她没有说什么,海伦也没有说什么,程爽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水更没有说什么,看来在场能说话的就只有我了,我要是不说话这种气氛极其紧张怪异的局面不能打破。
我酝酿一下后问道缘缘,“缘缘,怎么回事,电话里一直说有事也不说是什么事情。”
“我怎么和你说,告诉你程爽姐被家暴被打了吗?”说着缘缘激动的拿起程爽的胳膊撸起她的衣袖,而整个过程程爽都在拒绝,尽管她拒绝我还是看到了她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缘缘继续撩着程爽的头发,我立马看到她脖子上明显是被掐过,缘缘继续说着,“程爽姐后脑壳上那么大的包,腿也瘸了。”说着她自己也哭了,程爽却把眼泪止住了,她好像在我面前特别不想让我看到她脆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