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大概没见过这么爱夸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她大概醒了。”
南宫盈月进屋,见白夫人果然醒了,只是眼神空洞,呆愣愣的看着屋顶,好似三魂七魄还没归体似的。
她看了一眼,倒也不近前,而是转而问宋夫人,“夫人昨晚是?”
“中毒。”宋夫人道。
“现在毒可解了?”
“解了。”
南宫盈月叹了口气,“白夫人无碍了,但三姑娘可不太好。”
宋夫人皱眉,“三姑娘怎么了?”
南宫盈月往床那边看了一眼,道:“三姑娘昨晚割了脖子。”
“咳咳……”白夫人猛地呛了一下,重咳不止,但饶是快喘不上来气了,她仍挣扎着要起身,“心柔……心柔她……”
南宫盈月这才近前两步,有些气道:“夫人,你真是糊涂!”
白夫人抬头,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听了这句责怪的话,她摇头,“我是想为心柔争一争,我怕她这辈子跟我一样……”
“你都提醒过我,说王妃吃不下这块肉,断也不会便宜了别人,你既这般明白,为何还要心柔跳下去?”
“我……王爷到底是疼爱心柔的,与你……自是不同……”白夫人低下头道。
“没有不同,都是棋子罢了!”南宫盈月道。
“那心柔?”
“她昨晚自裁,险些救不回来,如今虽然命保住了,但以后……需你一生护佑。”南宫盈月把南宫心柔的情况跟白夫人说了一清二楚,没什么隐瞒的,把最严重的的情况都说了。
白夫人听了,悲恸大哭,一度哭得喘不过来,险些过去。
“我害了心柔啊!是我害了我的心柔!”
南宫盈月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安慰半句,的确是她的错,是她的贪欲害了心柔。可又不能否认,她这个母亲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只不过这份爱太疯狂了!
南宫心柔是在两天后醒来的,望了一圈屋里的人,竟谁也不认识。她蜷缩着身子,那胆怯又可怜的样子刺痛了在场的所有人。
“三妹?”南宫逸尽量轻的唤了一声。
南宫心柔竟哆嗦了一下,忙往床里面挪。见此,南宫逸又悲又痛,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吓到南宫心柔,转身出去了。
那白夫人就在床边,这两日哭的太多,此刻哭也哭不出来,嗓子哑了也说不出话,只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南宫心柔。
南宫心柔眼里蓄着泪水,忍了半晌,才小声道:“水……”
白夫人一听忙起身去倒水,可因为太慌张,水端来却洒了一大半。她看着地上的水渍,也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呜咽大哭起来。南宫心柔见她这模样,吓得也小声哭了起来。
南宫盈月怕白夫人刺激到南宫心柔,让淳儿先把人推出去了,而后她倒了一碗水,坐到床边,用小勺舀着喂她。
“心柔乖,心柔不怕,我是你大姐。”南宫盈月微微笑着道。
南宫心柔看着她,眼里已然是陌生,但却没先开始那般怕了。
“飞……”南宫心柔指着一处,用干哑的声音小声道。文新学堂enxinxue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