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们竟离开了两个月。
春转夏,暑热蒸腾。
南宫盈月带着淳儿和东珠大摇大摆的回了镇国王府,那守门的门房看到她,愣了好一会儿,大有不认识的架势。
虽放了她进门,但还是紧着去里面禀报了。
南宫盈月主仆三人刚走到前院,镇国王气冲冲而来。
“你疯去哪儿了?说走就走,你眼里可有我这个父亲?简直胡闹,无法无天,一点后果也不计!”镇国王吹胡子瞪眼,大骂一通,却见南宫盈月仍是笑吟吟的样子,不辩解也不委屈,而是由着他骂。
“你这个不孝女!”
“父亲,外面天热,我们进屋里,您一边喝茶一边骂,我保管不还嘴。”南宫盈月道。
镇国王憋了一肚子的火,确实想狠狠的骂她一顿,可见她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感觉骂再多也只是自己生气,她还当好听呢!
“先去祠堂罚跪,静思己过,明日来书房,我有话问你!”
见镇国王气冲冲而来,又气冲冲离开了,南宫盈月摇了摇头。
“肯定是有事要求我,不然不能这么轻饶过。”南宫盈月道。
淳儿叹了一口气,“未出阁的姑娘跪祠堂,脸皮薄的都要自裁谢罪的,您竟然还嫌罚的轻了!”
“这不,关键是他知道我脸皮厚!”
“那倒是!”
南宫盈月让淳儿和东珠回盈月阁休息,她自己去祠堂罚跪了,监督她的依然是李纯。对于二跪祠堂的南宫盈月,他都有点钦佩了。
“我离京这两个月,府上可发生什么事了?”南宫盈月是坐在蒲团上问的。
李纯知道纠正无用,便道:“没什么事。”
南宫盈月心思转了转,又问:“二姑娘和独孤世子的婚事可提上章程了?”
“不知。”
“不知?”南宫盈月眯眼,“你信不信我可以让父亲免了你的职,毕竟我这颗棋子可比你这颗有用。”
李纯叹气,“只等独孤王妃进京,便要下聘礼了。”
“哼!”南宫盈月冷哼一声。
司空幽暝说他没有夺位之心,既如此他又为何要娶南宫夕羽,难道是因为爱她?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是她的夫君,所以她要搅黄这桩婚事!
李纯离开后,南宫盈月听得外面有动静,走到门口往外看,见黑暗中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她正要开口喊人,却听见一声姐姐,待再细看,这人可不就是南宫心柔。
她像是翻墙进来的,摸着墙角轻声轻脚的过来,等出现在灯笼下,便是一张俏丽带笑的小脸。
南宫盈月忙把南宫心柔拉到屋里,而后关上了祠堂的门。回身见南宫心柔正打量着那些牌位,瞧着惊奇,竟还要用手去拿,南宫盈月忙阻止了她。
“心柔,你怎么知道姐姐在这里?”她拉着南宫心柔在蒲团上坐下。
“我瞧见了。”南宫心柔道。
南宫盈月一笑,“两个月不见,还记得姐姐?”
“记得,姐姐对心柔好。”
南宫盈月见南宫心柔既乖巧又可爱的模样,心里便有些发疼,这么一个好姑娘,被害至此,真真是让人心疼。
“你娘呢?”
南宫心柔嘟嘴,“不喜欢娘。”
南宫盈月以为她在耍小性子,便笑问:“为何不喜欢?”
“她要把心柔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