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礼不是一样的,一份是些小孩子玩的小玩意,什么布偶,花线球这些,南宫心柔喜欢这些,便先捡了一个花球玩,那婢女便把那份礼交给了南宫心柔身后的丫鬟。
另两份,一份是一套珠翠宝石的头面,但看那珠玉莹润有泽,定是名贵之物。另一份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
端着托盘的侍女打开那锦盒,里面放着圆溜溜,花生豆般那么大的十六颗黑珍珠!
南宫盈月眼睛一亮,不待那南宫夕羽说话,先拿起了那盒黑珍珠。
独孤王妃和镇国王妃脸上的笑意都敛了敛,谁都知道黑珍珠珍贵异常,尤其还是十六颗。那头面虽珍贵,但却不及这一颗黑珍珠的价值。
“月儿,那头面挺适合你的。”镇国王妃提醒了南宫盈月一句。
南宫盈月装作听不懂,“我挺喜欢这几颗黑珠子的,拿来做手串把玩挺好。那套头面太贵重了,还是留给二妹吧!”
南宫夕羽暗骂一句粗鄙之人,什么黑珠子,还把玩呢,简直暴殄天物。这黑珍珠养人,也有避邪一说,反正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见南宫盈月拿起来就坐了回去,独孤王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镇国王妃暗暗瞪了南宫盈月一眼,心里气急了,眼下却发作不了。
南宫夕羽只能接下那头面,又恨又气,又有些委屈。这独孤王妃也是,送她礼明着送就是,一人塞一份,谁也说不了什么,偏让她们选,这南宫盈月又是个不长眼的!
这时听得外面有人恭了一句世子,接着独孤钰走了进来。难得穿了一身月牙白袍,头戴冠玉,身姿秀挺,一身的凛凛之威。他脸上带着铁面,虽看不到面容,但下巴坚毅,侧脸仍看看出几分俊美之姿来,那铁面反倒让他多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南宫夕羽见独孤钰进门,羞赧的退到了镇国王妃身边。
独孤钰先向独孤王妃行了个礼,而后转身向镇国王妃也行了个礼。
“世子快别客气了!”镇国王妃笑吟吟点头。
独孤王妃招手让独孤钰过去,又指了指旁边的人给他介绍。
“夕羽,不用娘跟你介绍了,这位是镇国王府的大姑娘,南宫盈月,那位是三姑娘,南宫心柔。”
独孤钰漫不经心的睨了南宫盈月一眼,未说一语,便走过去在独孤王妃身边坐下了。
“这孩子!”独孤王妃瞪了独孤钰一眼,冲南宫盈月歉然一笑,“月儿啊,他脾气不好,倒不是针对你啊,别多想!”
南宫盈月手里捧着那锦盒,心里着实生气,黑珍珠乃是治脸上伤疤的一味极其重要又极其稀珍的药引子,这可是她为了他厚脸皮讨的。回到王府,定还少不了一顿奚落,他却这样冷脸对她!
南宫盈月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母亲,我那盒黑珍珠呢?”独孤钰坐到椅子上后,随意一靠,慵懒闲散之态便出来了,只是他这慵懒之中还带着几分锐利。
独孤王妃尴尬一笑,“娘拿了你的,你要讨回去不成?”
独孤钰伸手,“我就是向您来讨的!”
独孤王妃瞪了独孤钰一眼,眼神瞥到南宫盈月抱在怀里,心思转了转道:“臭小子,别闹,娘已经送给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