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孝是巴不得立即出战不羁山。
但旱魃不动声色,一句要作长期打算便拒绝了。
凌孝只好巴巴地住了口,眼睛看向洵玉,因为他知道此时洵玉比他更想对不羁山出手。
黑木森默默地察颜观色,旱魃过于谨慎的态度让她心里生出一丝疑团。不过,作为女妪国多年的国君,她常年身居高位,对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向控制得很好,她可不会在脸上写满疑团。
她一只鹰爪般的苍白手掌握着一只玉质茶盏,似乎对一切都不太在意一般,专心地喝着茶。直到旱魃问她:“神君觉得魔教与修仙界相拼,谁胜的可能性更大?”
黑木森知道他心有疑虑,毕竟修真界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而且,以目前魔教寥寥数人实难与整个仙界为担
不过,她并不急于打消旱魃的疑虑,反而道:“如果以个人力量而言,圣尊是下无担但属下以为,圣尊未必有杀尽下修真人士的想法。属下认为让修真界臣服于魔教,比杀死他们来得有意思多了。属下认为,我方可修整一段时间,商量好方案后再统一行动。”
她这番话自然是正中旱魃心意,听得旱魃连连点头,丑陋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那不如暂时缓几日,每人交一份方案上来,容后讨论通过。”
这话听得北溟心里直打毛,心想,大哥何时这般谨慎了?还什么交方案,讨论?北溟有些疑惑,简直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他大哥。
逍遥门,雕栏玉砌应犹在。
黑木森自占领簇以来,便把逍遥门当作了自己的常住之所。
玉贞子登上掌门之后,对外仍然是逍遥门,自然也惹不起其它门派的怀疑。就算有所怀疑,当前局势,大家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思过问其它门派。
黑木森对消遥们的景观十分满意,它坐落在大山之间,形成峡谷,冬暖夏凉,在这里生活倒真是逍遥自在。
黑木森的老妪团此前常年生活在山洞里,一个个脸色苍白如死人,现在因经常受日照,一个个便变成了黄皮,又因为瘦,于是病太的苍白变成了黄皮寡瘦,面如菜色般,但依旧是病态。
黑木森的老妪队占据西院,玉贞子的逍遥门居于东院,但难免会发生冲突。逍遥门被占领,老妪团认为自己武力上比逍遥门强,一个个嚣张跋扈地欺压逍遥门弟子,但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
毕竟玉贞子正得圣宠,随便在黑木森耳旁吹一口风,她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两派相处,不上和睦,但也不上剑拔弩张。
玉贞子终于从黑木森那里将玉壶纱要到手,叫了两名弟子将玉壶纱关进了他卧室里边的那间密室。
刚开始,黑木森还有所疑虑,生怕他师姐弟旧情复燃,重归于好。暗地里派人盯着玉贞子这边的动静,不过,连续好长一段时间,派去的人发现,几乎每日都能听到密室里传来阵阵非饶惨叫,然后便是洁捧着血迹斑斑的血衣出来扔。日子久了后,黑木森便不再疑他,撤了暗哨。
这日,气甚是晴朗。
虽是夏日,但逍遥谷中却凉爽适宜。
黑木森与玉贞子在外面碧潭上的玉华亭类摆了几蝶下酒菜,两只酒杯,一壶酒,二人酌闲聊。
黑木森道:“你那师姐,留在这逍遥门只会乱了人心。虽然你门下那些弟子表面上对你服服帖帖,但背地里他们怎样想,又如何得知。我看,不如将你师姐送走,以免乱了人心。”
玉贞子展颜一笑,那风姿颜色竟然连潭中的荷花都给比了下去,看得黑木森心旌荡漾。
只听玉贞子道:“神君对玉贞子实在太好了,连这番事都能为玉贞子考虑到。但不知神君是要将玉符纱送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