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宁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眼晴仍然有些薄红,但先前让景云初心惊胆战的神情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替景云初紧了紧领口,盯着景云初有点破口的、红艳艳的嘴唇,瞳眸又黯淡了一分。
他用有些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景云初的下唇,沾了点血迹,拿到自己的唇边,用舌尖细细地舔了。
本来心绪已慢慢平复的景云初脸上又火烧火燎一片,她一低头,见自己还坐在陆北宁腿上,大窘,慌里慌张地起身就要跑。
陆北宁哪里能允许景云初这副模样跑出帐去,一个纵跃翻到景云初前面,刚好拦住了她。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吓着你了。”
陆北宁握住景云初的肩膀温声安慰,又道:“要出去,也要先将头发束好。”
“我替你束发如何?”
陆北宁将呆住的景云初强行拉回到座椅上,真得拿起梳子梳起景云初的秀发。
“青丝三千锁香雾,重山那能断相思。云初,即便你在我身旁,我仍时时刻刻想着你”
景云初头都要垂到地上了,陆北宁过往从不沾风月,也不知道这一箩筐一箩筐的情意绵绵的话从那里学来。
陆北宁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悠悠道:“这世间只有一人,能让我心意与之相通,世间再美的情话,都比不过我对她的心意”
景云初忍无可忍,嘤咛道:“七哥,我求你了,别说了。”
再说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掉满地了。
陆北宁微叹一声,不胜幽怨,“云初与我说说这些话,我便不说了。”
景云初又气又恼,突然想起一事,连忙转移话题,“七哥,你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陆北宁将景云初如云的秀发挽在手里,似笑非笑,“云初当真记不起来了,真让我伤心,”他顿了一顿,想着他要是不说,景云初恐怕想破头都想不起来,继续逗圈子下去,最后郁闷地还是自己。
想通了这一节,陆北宁道:“今日是我们认识一年的日子,刻在我心,云初却早已抛诸脑后。”
陆北宁口中的哀怨都快溢了出来,景云初好笑之余,颇有些感动,头脑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日清晨薄雾中骑在高大乌骓马上的英武身影,主动说道:“我怎么会忘记七哥这样威武英俊的男儿,那日初见,殿下英姿,也永记我心。”
说着,她手绕到背后,握住陆北宁的双手,拉到自己的胸口,郑而重之道:“七哥,云初的心,为你而跳动。”
陆北宁浑身一僵,从后面拥紧了景云初,将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亲了亲,半晌才涩涩地道:“云初,你真是真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真是要要了我的命。”
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营帐内烛光温暖,偶尔“噼啪”一声,帐外北风凛冽,初雪纷飞,又是一年冬来到。
陆北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递给景云初。绝世唐门jueshiangen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