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思索着:“你的意思是这些纸人是御门院派来的?”
雪满耸肩“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提出怀疑。”
他笑嘻嘻:“御门院的蠢货干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奇怪呢。”
“这么说你没有证据。”小雪道。
第二轮袭击转瞬而至。威力更强,成群结队的白袍式神冲击结界,虽然被结界牢牢挡住但是肉眼可见结界的光芒越来越弱。
雪满淡定的并起二指青烟一袅火焰停驻在他指尖,他把火焰送出去,没有看挣扎的燃烧的式神一眼。
“瞧证据不就来了。”
窗外的白袍式神即将燃烧殆尽之时,雪满探手伸入火焰中,信手撕下一张小碎片。指尖一点一串火星把这张暂时逃离成灰命运的小纸片围住,小纸片性化的翘起纸角,瑟瑟发抖。
“通过这个式神的碎片我能索引出施术者的大概位置。”
小雪好奇的打量。
“这些纸人是有灵的吗?”
“没有,不过是受阴阳师驱驰罢了。”
雪满耐心地解释,“所以这些外派的式神身上势必留有施术者的灵力。”他翘着嘴角“不过这残留的灵力离开本体太久,很难再追根朔源但是谁叫这个纸人遇见了我呢。”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本事更厉害。
雪满手掌一合上下搓了搓搓出一条金色的线。
金线环绕小雪一圈甚至还在她面前勾出一个爱心的图案。
迹部额角又一抽。
这个阴阳师太轻浮了!
雪满打了个响指金线才施施然缠住了小纸片。
他拿着线的一端“这样就好了。这个小纸片会带我们去找施术者。”
此时,黄昏消隐。夜色四合。
两名从者已淘汰,现存从者五位。
小雪和迹部一对视。
居然这么快就有从者被淘汰了??
东京新宿,灯火如昼。繁星寥远。
太宰治站在人流如川的街头,风衣挺括,双手插兜。抬头看街头广告大屏上播放的电影预告片。
他饶有兴趣地微微挑眉。
大屏幕上充满魅力的男演员在三位女性间游走周旋,多情而漫不经心。
最后屏幕上浮现一行大字人间失格:太宰治和三个女人们
太宰治:“有趣。”
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他勾唇一笑。晃花了周围不少女性的眼。
“这位小哥,要不要喝一杯呢?”终于有人决心主动出击。
这里靠近新宿的歌舞伎町,不时会有店里的hs主动出击,在此候客。难怪会有人把太宰认成店里的hs。
太宰打量她一眼,笑得宛如春风拂面,“呀,这位美丽的小姐。比起喝酒,我更想去看电影呢。”
召唤他而来的所谓御主是个社会渣滓,垃圾到连穷凶极恶的港口afia都会毫不犹疑一枪击毙他。
所以,他已经顺手把渣滓送进了地狱。
啧,可惜忘了把他保险柜撬开了。
现在他可是身无分文。
女人晕乎乎地点了头。
然后跟着太宰去了电影院,包间灯光昏暗,太宰长腿交叠而坐,姿态懒散,专注地看着屏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女人却无端不敢太靠近,也不太敢开口说话,保持了沉默,老老实实欣赏这副美貌。
单是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心满意足呢。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电影接近尾声。
太宰治和情人相约跳河殉情,所跳之河名为玉川,他沉没水中,完成了自杀殉情的心愿。
玉川上水绿波微漪,似有惊鸿照影来。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坐在原地。
如此一来,许多事就能解释通了。
他把所有的线索串了起来。
玉川,真是个好名字。
而且话说回来,横滨有河叫玉川吗?
他觉得这就是他的梦中情河了。
有什么办法能把河流的名字改为玉川吗?
他认真思考着。
电影落幕。包厢重新亮起来。
太宰侧头:“小姐,您觉得这个电影怎么样?”
女人全程欣赏美貌去了,哪里有留神电影,她结结巴巴道:“挺好看的。不过这个男演员没有您好看。”
太宰微笑起来,“我也觉得是呢。”
女人脸一红,她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努力找了个话题:“您很喜欢太宰治?”
“不喜欢。”
“欸?”
太宰治站起来,“很晚了,小姐赶快回家吧。”他笑眯眯,“记得叫上保安一起进屋。”
“啊??”
“您现在回去,恰好能撞见您家的佣人监守自盗。”
“您怎么知道的?!!”
太宰走到了门口,“因为小姐佩戴的钻石项链是你的心爱之物吧,可它现在是假的哦。”
女人一惊,下意识摸了摸项链。
“谢谢这位小姐请我看电影。”太宰摆了摆手,离开。
女人在原地纠结一会儿,咬咬牙,立刻叫来司机准备回家。然后果然在家里把佣人逮了个现形。第二日女人大张旗鼓在歌舞伎町寻找昨日的男人却毫无所获,这是后话了。
却说太宰走出电影院,哼着小调。
心情很好。
两名从者已淘汰,现存从者五位。
他脚步微顿,拐进两座大厦间的狭长巷道。
“老实说,我对所谓的圣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语气轻快。
繁华街区,昼夜明亮,但是错落有致高楼大厦间总有灯光照明不到的阴影。
太宰站立于阴影里,“只能使用一次的东西,太无用了。”
他半垂眼睑,黑暗中袭击者越来越近。
太宰从容地伸手,指尖异能力发动,卷起一阵旋风,黑色的发丝乱飞,一双鸢色眼眸黑沉沉。
他淡淡看过去。
“呀,是纸人。”
繁华的新宿街道侧面森暗的巷道走出一名俊美青年,哼着歌。
在路边招手。出租车停在路边。
太宰:“禅林寺。”
指尖夹着一个钱包。他路过人群时顺手摸走了一位惯偷的钱夹。
比起什么圣杯,他对“太宰治”的墓地更感兴趣一点呢。
被作为从者召唤而来的沢田纲吉同样遭到了纸人的袭击,从国中以来人生阅历过于丰富,对待所有突发情况已然淡定起来。他一烧一大片,但是纸人总是源源不绝,这就很麻烦了。
召唤他而来的所谓御主战战兢兢。
作为一个热衷逆袭废柴系游戏的死宅,虽然总希望人生能二次元化,但是他更希望从天而降的是武力爆表的猫耳女仆,或者傲娇魔女也可啊,而非是战斗力超群的现充。
男生抱着被子,暗暗咬牙。
可恶,战斗起来好帅啊!
两名从者已淘汰,现存从者五位。
沢田纲吉转头看男生。
“不能再这样被动了。”他道,“必须主动出击。”
男生把头都埋进了被子下,“淘汰?居然有淘汰?!!”
他现在才有种真刀真枪的真实感。
“我可以弃权吗?”他觉得他还是在游戏大显神威即可,现实生活还是不要这么刺激的好。
沢田纲吉十分淡定地扒下被子,“敌人已经找上门,狭路相逢,没有后退的可能。”
“但”男生哭唧唧,“我不行啊!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都没参与过运动社团!我的体育成绩常年垫底。”
男生期期艾艾地又问:“给你的介绍是废柴逆袭的典范……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短时间变得强起来吗?”
沢田:“…………”
从者消失。
兰堂面无表情地站在金色空间体上。
四周金色空间逐渐瓦解。
他摸出手机给小雪打电话。
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他的表情越发冷凝。
两名从者已淘汰,现存从者五位。
中也和从者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
此时夜色已深,八原的乡下,繁星明亮。
从者挣扎在红光中消逝。
中也从半空落地,单膝跪于地。
夏目抱着中也的外套,赶紧上前,“中原先生!”
“我无事。”
中也抬头看星空。
对战这个级别的从者,他已经做好了开污浊的准备,但是战斗起来他却发现自己越打越顺手。
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可以放开了打。
到最后一击时他爆发出几若与污浊同等级的力量,但是他却没有失去理智。
反而觉得不太尽兴,有种想拿星星砸人的冲动。
星星?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
他们遭遇了从者的攻击,那么小雪呢。
“你给小雪打电话,还是打不通吗?”中也问。
夏目忧虑的点头,“对,还是打不通。”
两名从者已淘汰,现存从者五位。
猫咪老师一去不回,此时终于姗姗来迟。
夏目露出惊喜的表情。
“猫咪老师,你总算回来了。”
猫咪老师微扬着头,趾高气扬,“哼哼,我可为你找了”它忽地表情一变,浑身炸毛,变回了原形。
警惕地盯住中也。
处于备战状态。
“夏目,过来!”
夏目贵志一愣,“猫咪老师?”
“过来,夏目!”
猫咪老师快如闪电,用尾巴把夏目掀到自己身上。
中原中也被警惕地看着,也没什么不悦。
毕竟以他的武力值,走到哪,迎接他的都是这样的眼神。
小雪大概会很喜欢这个毛。
看着这只巨大的毛茸茸,中也只在想。
猫咪老师压低身子,双眸寒光凛冽,“你是何人?”
“为什么你身上有神明的气息??”
“污浊的神明的气息。”
大妖怪深知,在这个国度,神明和妖怪只有一线之别。但是,身染污浊之气、即将堕落为妖怪的神明却比二者要危险得多。
心存不甘和怨恨的神明究竟能做出什么事呢?
大妖怪越发警惕。
神明的气息?
中也皱起眉。
他想起了横滨那所谓荒霸吐的传说。
东京都港区芝公园。
此时,小雪正和小景一行人跟随纸片去寻找施术者。
在这里已经能看见东京塔。
东京塔,作为东京市地标式的建筑物,位于东京都港区芝公园。公园里此时,人流仍然不少,来来往往的人。
在夜色里,钢铁之塔华衣加身,绚烂多彩。
今天的星星也意外的明亮,与东京塔交相辉映。
小雪的脚步倏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