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晏将心底不断翻涌的怒潮压了下去，“公主，借一步话。”

上官燕婉思虑了一下，还是点零头，跟着他走向一边。

孙启晏屏退左右，看着那张淡漠疏离的脸，压低了声音。

“公主，我心中有些不解，我可曾得罪过你？为何每次见我，总是那么冷漠？上次玲珑斋也是。”

上官燕婉心中轻嗤一声，冷漠？没拿刀砍你都不错了！

一想到上一世被他一剑穿心的场面，就恨不能一刀砍死他！

她将心底的暴戾压下，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国公这话的着实让人费解，本宫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对谁都这样，反而本宫有些好奇，实在不明白，国公为何会纠结于此？”

孙启晏见她分明在敷衍，心底怒火横生，下颚都绷出了尖锐的弧线。

过来一会儿，才渐渐忍下，松开了手，又换了个话题。

“公主，妹与你并无任何交情，怎敢劳驾公主亲自来送，不知公主此举又是为何？”

上官燕婉冷着一张脸，“这有什么原因，不过是看她可怜，无缘无故被人推下水，冻得瑟瑟颤抖，差点丢了一条命。

只要心还是热的，都会生出些同情吧，本宫虽然性子冷了些，还没到见死不救的份上。

再者了，令妹是在本宫办的赏花宴上出的事情，若真闹出什么人命来，本宫也难辞其咎。”

孙启晏见她表情严肃，似乎不像是假话，可她越是这般平淡，他的心里越是不安宁。

不知为何，当他看到孙思柔对着上官燕婉勾唇一笑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孙思柔了，自从到了上京，她一直战战兢兢，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