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婢女前面,跑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脑袋前梳着一小撮的发髻,手里拿着一只毛笔,胡乱挥舞着,两只小手给墨汁染得乌黑一片。
小孩跑到陈楚歌等人面前来,给众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都是些陌生人,急忙停下脚步,两只圆滚滚的眼珠子,打量着眼前众人。
好可爱的小孩子,婢女这下总算追上了小孩,一把将小孩拦腰抱起,同时不忘向陈楚歌他们赔礼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没看住我们家少爷,冲撞了客人,还请客人恕罪。”
陈楚歌看着婢女怀中的小孩,摆手道:“无妨,这位就是侯大哥家的小公子?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
婢女只知道陈楚歌等人是客人,也不知道陈楚歌他们各自的身份,已经与自家老爷的关系,听陈楚歌这么说,还以为,陈楚歌与他们家老爷关系很好。
于是回话说:“小少爷今年六岁了,大名尚无,小名换做小文,我们也唤做文少爷。”
“哦,文少爷啊!”陈楚歌说着伸手将这位文少爷,从婢女怀中接过。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狐面侯早年有过一个儿子,只不过早夭了,这是府上的忌讳,陈楚歌不好问的过细,那些下人自然也不敢多嘴。
陈楚歌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而今,狐面侯老年得子,对这个小儿子,更是疼爱有加。刚刚这个名叫小文的孩子,正在侧厅当中练字的来着,小孩子都贪玩坐不住,因此便跑了出来。
陈楚歌问清缘由之后,摸遍全身上下,却没个什么东西,合适当狗见面礼的,于是唤来金河,随手从金河腰间,解下一块儿羊脂玉佩来,能给金河看上的,那都是上好的物件儿。
说是珍宝一点儿都不为过,见了那件雕工精巧的玉佩,小孩子一下子对手中的毛笔就不感兴趣了,一把抓过玉佩,顺手也丢了毛笔。
婢女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可做不了这个主,只能静观其变。
金河似乎猜到一点什么,问陈楚歌说:“这位是?”
“狐面侯的宝贝儿子。”陈楚歌蹲下来,放开小孩子,从地上捡起那根毛笔说。
“啊?!”金河挑起眉毛,大为惊讶,神情怪异的看着陈楚歌。
陈楚歌起身,回头与那婢女说道:“今日前来拜访侯大哥,却不巧,侯大哥不在家,我又不能久留,敢问可有纸墨,让我给侯大哥留书一封!”
这是自然,婢女没理由拒绝,抱起小少爷,领着陈楚歌往侧厅走去。
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金河心里五味杂陈,不禁有些替那位狐面侯头疼起来,回头等狐面侯回到家,看到陈楚歌留下的书信,想来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婢女在一旁磨墨,小孩子在一边玩那块玉佩,陈楚歌伏案给狐面侯写了一封书信,当然措辞十分客气,无非客气一番,说侯大哥的武馆很大,府上很不错,招待很好,小孩子很乖之类的云云。
最后还说了,很期待下次见面,大家能坐下来,饮酒谈天,其乐融融。就是吧,陈楚歌这毛笔字,还真让人看不到眼里去,和那六岁小孩儿写的一般水平。女生小ns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