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孩担心,一般都会扑在爱人怀里梨花带雨,最多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嗔怒几句“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
钟汀白不一样,她有傲气在,九枢那样专断独行的把她隔绝门外,让她独自面对无限扩大的焦虑,这就让她的气愤和担忧分别占据了两个极端,一时无从宣泄,就打他。
她非要等看到九枢平安无事才肯走。
又非要用暴力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瞧瞧,多么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女孩。
袁野看着看着,舌头顶了顶腮,眼底闪过了一些异样的情绪。
……
九枢追出去,在电梯里被甩了脸色,追到地下停车场又被晾在一边。
钟家司机一直守在那里,一看自家小姐回来了,当然二话不说就准备开车。然后就见一个相当养眼的墨发少年,执着的拦人,拦车,双手直接撑在车盖上,目光是灼热而坚定的,脸色却还是冷漠如霜。
“汀汀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钟汀白不理,一开始是坐在后面,后来直接躺下,连头发丝也不给他看。
“林叔您开车。”
林叔摸不清这俩人是什么情况,可小姐的指令决不能含糊,当即就咬着牙踩了油门。
钟汀白趴在后座上,嘴里咬着自己的手指,她脑子里像煮了浆糊,咕嘟咕嘟冒着泡,把理智挤得一干二净。等司机惊恐的哎呀一声吼,她的浆糊炸了锅。
“人轧底下了!?这孩子,怎么也不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