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白点点头,睁开了眼睛,这时她才发觉,哥哥的眼睛里都有了不少红血丝,疲惫之感十分明显。钟汀白心里有些不安,这份不安源于对自己只知道谈情说爱的羞愧,想来他们父亲最近也是早出晚归,钟家两个男人这段时间都很少在家里,就算回来也是为着她上学的事。
钟夜白似是真的有些乏了,也没有注意到妹妹眸底的异样情绪,他盯着书架上的某本书,认真的向她解释起来,“金氏,也就是名爵集团,他们在本省地产界盘踞了很多年,树大根深,顾伯伯他们回国不久,尽管我们家以及其他叔伯都尽力帮衬,可面对金氏,还是有些吃亏啊……”
“那就再回欧洲啊,地产项目不就是这样吗,没有积累肯定会吃亏,他们家在欧洲名气很大,何必回来分这一杯羹?还是跟金氏,确实是……”
找死。
钟夜白摇摇头,“没这么简单,顾伯伯年纪大了,姨身体又不好,你斯南哥还有斯北哥现在几乎撑起了整个家族产业,他们想着放弃地产,回国从头开始新产业。”
“可顾伯伯又犹豫,结果弄成个尴尬局面,骑虎难下。”
钟汀白点点头,懂了。新旧产业的交替,年轻一辈跟老一辈的观念不同,既不肯放弃老产业,又不能专心搞下去。结果就是这样,既动了金氏的奶酪,又没能把新产业搞起来,资金再雄厚,也扛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消磨。
钟夜白看他小妹一会儿,招招手,钟汀白乖巧的把头伸过去,她哥的手就捏上了她的脸,“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管,我们男人的事,还用不着你小姑娘家家的操心。我说这些呢,是为了强调另外一件事。”
钟汀白腮帮子被捏的疼了,别扭的拍开他,揉着脸咕哝,“你想让我别惹金氏,也别再接触袁野。”
钟夜白不置可否,很明显的默认。
袁野的靠山,就是金氏,准确来说,是金氏的大老板金盛,他名下的名爵集团就造就了九州爵这样的大型娱乐场所,本市除了公有,基本都是他名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