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细碎的阳光穿过雕花窗子洒在云寒的寝屋。
红木雕花床榻上的轻纱帷帐轻微晃动。
床榻上的小女孩长睫微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朦胧,她环顾四周。
她依旧在母亲的闺房内。
“原来,我没有死……”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朝着床榻走来,他容颜依旧,泪痣在阳光下妩媚无比。
“姐姐可算是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两个月了。”
云寒大惊。
“这么久?”
若不是月墨川日日拿心头血养着,估计需要小半年云寒才能醒来。
但是这话雪丝言怎么能告诉云寒呢。
“感觉如何?”
云寒动了动身子,笑道:“没什么感觉,浑身轻松的样子。”
雪丝言唇角勾起,“看来我的千年白莲没浪费。”
“雪丝言,你竟然用千年白莲救我?”
“你是我姐姐,又是雪域天女,值得拥有最好的。”
云寒呆萌的点点头。
她又环顾一周,“川哥哥呢?”
雪丝言蹭了蹭鼻尖,“月墨川他有事先回去了。”
云寒未曾多想便相信了雪丝言的话。
次日。
云寒祭拜完老妇人后,去找雪丝言道别。
“雪丝言,你要跟我一起回东阳吗?”
雪丝言唇角扬起。
他的笑颜比今日的暖阳还要暖人。
“不了,这才是我的家。”
云寒眉眼弯弯看着雪丝言,“也对,以后想我了可以来东阳国找我。”
雪丝言看向远处。
东阳,回不去了……
寒风拂过。
红色衣衫在风猎猎翻飞,妖冶的泪痣在阳光下妩媚,那双桃花眼蕴藏的是不舍与悲凉。
许久,雪丝言说道:“我让蜀葵送你回去。”
“好。”
云寒匆匆拜别了雪丝言,朝着东阳国的方向走去。
皑皑白雪,一望无际。
寒风掀起的轻纱在空落下。
骄阳洒在云寒的面容上,修长的睫毛在她的小脸上折射出一抹扇形,杏眸是对雪域的不舍以及重逢的期待。
六角雪花翩翩飞舞。
一袭紫色刺金丹顶鹤襦裙消失在雪幕……
另一边,雪域鹤族
雪丝言穿过绵长蜿蜒的冰雕游廊,红衣是游廊下最亮丽的景色。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月墨川的屋子。
床榻上,月墨川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这两个月,月墨川每日都会强迫自己醒来一次。
他知道,他的卿卿在等他。
他知道,他的卿卿需要他。
每日醒来的那一次,都会用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只为那一碗药引子。
两个月。
胸口的伤口从未好过。
伤口总是一次次的被撕开。
可他,
义无反顾。
此时,正是每日月墨川的清醒之际。
他长睫微动,用力的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照顾他两月的红衣少年。
“她走了。”
雪丝言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