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刚醒,又有些虚弱,还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并没有因为他帮她解扣子而害羞,她有些憋不住了,只想快点坐到马桶上去开闸放水。
蒋昱琛退出来,没走远,就在门口呆着,听到里头冲水的声音,他敲了敲门,“凌馨,好了吗?”
“嗯,好了。”沙哑的声音应了他。
蒋昱琛便推门进去,先瞄一眼她的裤子,拉链拉得很好,扣子没扣上,解开都不是很方便,扣起来自然更难,于是他先帮她把扣子扣上,凌馨这会子有点清醒了,蒋昱琛弯下腰的时侯,头刚好跟她齐平,挨得很近,她的脸无端端烧起来,觉得这个姿式有点过于暧昧了。
蒋昱琛扣好扣子直起腰,看到凌馨的脸又红起来,有些担心,“又烧起来了?”边说边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烧。”
他拎着吊瓶把人扶回床上,问她,“饿不饿,昌叔早上送了粥来,要不要吃点?”
凌馨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她知道吃点东西对她有好处,于是点了点头。
粥在保温瓶里,还是热的,蒋昱琛拿只小碗把粥盛出来,端给她,“要不要我喂?”
凌馨右手打着点滴,只能用左手,所以他才这样问,凌馨还被他刚才扣扣子的举动所困挠,忙说,“不用,我自己来。”
左手使勺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动作有点僵硬,加上她没什么力气,一小碗粥吃了半天也没吃完。蒋昱琛看不下去了,拿过碗,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凌馨笑着说,“你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蒋昱琛看着她张嘴接住,说,“当妹妹。”
凌馨心里莫名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是高兴的,又仿佛有点怅然。
打完针,蒋昱琛带凌馨回家,昌婶煲了鸡汤,做了一桌子清淡又有营养的菜,要给凌馨补一补,凌馨的味觉受了影响,吃什么都是寡淡的,但架不住昌婶和蒋昱琛轮翻劝,勉强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碗汤。
凌馨在医院睡得太多,回到家连午觉都不想睡,和昌婶坐在大厅里看电视,看的是一档搞笑的综艺节目,她笑点低,一点点事就能笑个不停,只是她笑起来不像平时那么清脆,嗓音又哑又涩,“嘎嘎”的。
蒋昱琛下午没去公司,在书房里远程办公,门敞开着,凌馨的笑声传进他耳朵,就跟大厅里来了一只鸭子似的,那声音太魔性,让他忍不住皱眉,他走到楼梯口,朝底下喊了一声,“凌馨,看一会就去休息,别太费神。”
凌馨的注意力全在电视上,没听清他说什么,倒是昌婶应了一声,“知道了,先生。”
凌馨便问,“蒋先生说什么?”
“要你看一会儿就去休息,怕你太费神。”昌婶笑着说,“我跟在先生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
凌馨呵呵笑,“他说我是妹妹。”
第二天蒋昱琛去公司了,带凌馨打针的任务交给了昌叔,到了医院,凌馨往床上一躺,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的时侯,坐在床边的昌叔变成了蒋昱琛。
她很惊喜,“蒋先生,你怎么来了?”
“下班来看看。”
凌馨这才知道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看了眼吊瓶,还有瓶嘴里一点点,便说,“差不多可以拔针了。”
蒋昱琛起身叫了护士来拔针,又去陈逸德那里拿了点药,便带着凌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