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不免太过令人惊讶,五更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姑娘,这事你还是不要在外面随便说起,虽然宫中对宇文训的出生有许多议论,可既然驸马认下了,大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姑娘也就当做不知道吧。”
“我明白。”五更点了点头,却也挡不住心里的唏嘘,她不由想到宇文训,从出生就带着这样的非议,将来在这宫里可该怎么过呢?他现在还小,不懂,等他长大了,若听见旁人的闲言碎语,不知该多伤心了。
“对了。”五更又想起一个问题:“那赵之景后来为何会入狱呢?”
“是驸马!”
“楼三金?”
“嗯”兰因点了点头:“我隐约听说赵之景有日似乎要刺杀驸马,却两三招被驸马制服,自此便被关在天牢中。”
“难道,他是为了香下才去刺杀楼三金的?”
“我也不知道,此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一次很偶尔的机会才听说的,只是,不知真假。”兰因脸上也有一丝疑惑。
“若是真的,那看来赵之景对香下倒也算是真心,只不过听说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估计危在旦夕了。”五更叹了口气。
“自然,虽然他并未获什么罪名,但是天牢哪里是人呆的地方,他居然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听兰因讲完这件事情,五更一日都觉得心神不宁,昨夜本来就没有睡好,按说躺在床上应该很快入睡才是,可是五更翻来覆去,脑海中总是回忆着兰因白天讲的事情,在脑海中纷纷乱乱,一刻也不得停息。
五更索性坐了起来,穿衣下了床,一路步行出东苑,向守卫问了疏竹所在何处,便径直走去。
疏竹已经睡了,听见敲门声,起来看见是五更不由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姑娘怎么来了?”
看着睡意惺忪的疏竹,五更有些歉意:“抱歉,疏竹,这么晚打扰你,只不过,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姑娘快说?”见五更这么晚来找自己,疏竹以为五更有什么急事,连忙应允。
“我想见一个人。”月光下,五更的眼睛闪闪发亮。
“人?什么人?”
踌躇了下,五更说道:“天牢里的赵之景。”
疏竹在脑海里过了一下,似乎在思索此人是谁,当想起来的那一刻,眼神中不由有些惊讶:“姑娘要见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