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后来酒醒后,发现昨夜令自己沉沦的人是谁后,她都快疯了!!那种失望、不甘、愤怒等等令人发狂的情绪缠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恨不得现在就下令杀了那个人。
“啪!!”她毫不留情在赵之景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丝毫没有昨夜的缱绻眷恋。
赵之景愣了一下,眼神中却没有任何一丝愤怒,他翻身下床,赤着上身单膝跪在香下床前:“属下放肆,请公主责罚!!”
“啪!!”又是一巴掌,香下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失身生气,还是因为赵之景的胆大包天生气,亦或者是因为那份心底的失落而生气
她下手很重,赵之景有些黑黝的脸庞很快就泛起了红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好像下一刻香下抽刀砍下他的头颅他都不在乎!!
“你,你居然,敢侵犯我你这个贱奴才!!”香下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扫过赵之景的上身时,却看见了上面的一些抓痕。那那是自己留下的吗?香下忽然一阵心慌,紧接着便是一阵恶心
“是属下逾越了,愿受责罚!!”赵之景又重复道,好像从昨晚他跨出一步踏上那禁区时,他便已经做好了遭受任何责罚的准备!!
香下愤恨的盯着赵之景,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块肉来才甘心,可是无奈的愤怒过后,又尽是无力。她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声张,若传出去若传到三金耳朵里,他便会更加嫌弃自己了
香下双手撑在床上,眼睛无神的盯着赵之景,良久才缓缓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赵之景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颅:“是,公主。”他起身穿好衣服,趁着天色蒙蒙离开。只是,在他跨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香下。那个娇弱的女子靠在床榻上,眼神中的失落、沮丧将她层层包裹,好像她永远都不会从那束缚中挣脱出来。
“公主,保重身子。”喃喃的声音,赵之景都不确定香下能不能够听见。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昨夜便是南柯一梦,随着天渐渐明亮,什么梦都该惊醒了。
赵之景走后,香下在屋里待了一天,也未用过膳,兰因进来几次劝她,却都被香下撵了出去。她怨恨自己,为何昨夜酒醉失控,也怨恨赵之景,趁人之危只是,她脑海中偶尔也有过疑惑,昨夜的温存,刹那间的迷离时,她似乎看见赵之景的眼眸处涌过阵阵柔情。那丝柔情,她从未见过是专属于男人对女人的爱怜。
可是,那又如何,她想起来也只会觉得恶心不已,她唤来兰因,说要洗浴,一切准备妥当后,当她将自己埋入水中时,她希望能够洗净自己身上的不洁,又恨不得干脆溺死在这水中才好,一了百了。
呵呵,若自己真的死了,三金他会看自己一眼吗?会有后悔?会有惋惜吗?还是仍旧那副淡漠的样子,一丝怜悯也不屑于施舍给自己!!
香下哭了,泪水滴落到水中,融为一体,她突然觉得很无助!伴随着一丝莫名的惧怕!!
她想了想,此时此刻突然很想见到三金!她好想抱抱他,也许他身上的气息能够冲淡自己身上的肮脏!!
夜很晚了,三金还在议事殿,和几个大臣在商量国事。见自己到来,那些大臣纷纷退下,楼三金抬眼看了下她,又垂下眼眸,但香下还是瞥见他低头的那一刻,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厌恶。
这样的眼神,自和三金成亲后,她便见过太多次了。这么久以来,倒也习惯了,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执念太深还是脸皮太厚。
“三金。”她出口轻声唤道,期盼着楼三金能抬头看她一眼。
可是,楼三金仍旧低头看着公文,良久嘴里才低沉道:“何事?”
“没事,我便不能来找你了吗?我们我们是夫妻啊!”香下紧紧的看着楼三金。
“夫妻?”楼三金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你我吗?”
“是啊!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的。”不管如何,她曾经为楼三金穿上过嫁衣,便是三金的妻子。楼三金不认,香下却认,那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