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愣了一下,却见江锦瑟执着一把宫灯,朝自己走过来。她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貂裘,灯光混着月光打在她娇嫩的脸上,显得精致又魅惑。
她来做什么?刹那间,五更脑海中转过许多念头?会不会是因为昨晚楼三金留在东苑的事情来寻自己不痛快的?可是,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甜美,一点都没有锋利的感觉。
江锦瑟在五更面前站定,身后秋水跟着,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汤盅。江锦瑟笑的自然又真诚,看着五更的眼睛在月光下盈盈发亮,她拿起五更的手,似姐妹般那样亲密道:“恭喜你啊,五更。”
知道江锦瑟恭喜所为何事,五更却没有回应。她实在不觉得昨夜的事情有什么好恭喜的。
江锦瑟却未理会五更的沉默,只是又慢慢握紧了五更的手,眸中欣喜一览无余:“本来今天早上便想去给你贺喜的,可是”江锦瑟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红:“可是,这第一晚总归有些不舒服的,你肯定想偷懒多睡些。况且呵呵,驸马那样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床笫之间总是粗暴些,想当初,我第一次”说到这里,江锦瑟脸色更红,似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可是,五更之前还有些欢喜的心却在听见江锦瑟这一番话后,慢慢凉了下去。
是啊。
她怎么忘了,江锦瑟也是楼三金的女人呢
她和江锦瑟大婚那日,楼三金不是宿在了江锦瑟屋子吗?后来,一连留宿多日,怎么自己一有点开心,便将这些事情全都忘了呢。
第一次不舒服
江锦瑟脸上的娇羞那样显眼,好像涂了胭脂一般,只是落在五更眼里却似团烈火,呼一下的烧尽了五更好不容易燃起来了期盼
看着五更脸色,江锦瑟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阴暗,紧接着却又笑的热烈:“好了,不多说了,刚才驸马回来了,想来在你屋里等你呢。快去吧,别叫驸马久等了。唉,对了,我今日给你煲了一碗乌鸡汤,你好好补补。”江锦瑟又凑前在五更耳边,羞涩道:“他们男人不知道心疼咱们女人身子,咱们自己可得好好疼自己呢?要不然,咱们以后怎么给驸马诞下皇嗣呢?”
“皇嗣?”五更喃喃道,看向江锦瑟,难道,楼三金也跟江锦瑟说过这样的话吗?
江锦瑟却不再多说,只是将那煲盅递给五更,便带着兰因回去了。五更端着那煲盅,明明有托盘垫着,却还觉得异常烫手。
她又看了一眼窗上的影子,英姿颀长,五更甚至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态。
忽然,五更嘴角苦笑了下,手中煲盅落到地上,溅出许多汤汁,紧跟着,煲盅也碎成一地。
后面有侍卫惊呼,想上前查看,五更却已眼疾手快的拾起其中一块碎片,朝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鲜血如珠子般涌出,很快就融为一片,滴滴答答的从五更手心落下。
“姑娘,没事吧?咦?这是怎么了?”侍卫看见五更受伤,不由大吃一惊。
五更沉了沉声,才缓缓道:“没事儿,我自己不小心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