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是安沫可救了木寒。
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却并没有人要回答他的意思,他们越是这样沉默,刘大夫就越发想知道那位高人是谁。
安允煌清咳两声,“多谢刘大夫,还劳烦您白跑一趟。”
“不劳烦不劳烦,大少爷客气了,如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尽管吩咐,额另外老夫可否多嘴问一句救了这少年的人究竟是谁?”
安允煌知道安沫可讨厌麻烦,若有位内力深厚的高人以高深的手法挽回了一条濒临死亡的人命而这位高人正是安家大姐的惊大消息传出去的话,恐怕凤城又该不得安生了,沫儿的生活也会被打乱。
“还请刘大夫勿将此事告知他人,当然,这位高人也只是路过,我们并不清楚那人究竟是谁。”安允煌温润的声音响起。
刘大夫也不是傻子,听出了对方不便告知的意思,于是爽快的放弃了深究的念头。
“这时自然的,替病患的信息保守秘密本是大夫的职责,大少爷如若无其他事情,老夫就先告辞了。”
“明,送刘大夫。”
明立马领命,上前护送刘大夫出门。
这时才有人发现安沫可人不见了。
“诶?大姐去哪了?”
“刚刚她人还在这的……”
突然一个机灵,安允煌和安洛堇对视一眼,点零头。
安允煌吩咐几个人抬木寒回去,让他们原地解散,便与安洛堇急匆匆的冲向同一个方向。
……
雪樱居。
中途跑回来的崇莲,此时捣鼓着一堆瓶瓶罐罐,将其摆放整齐装进一个匣子里。
方才在桥上,崇莲担心安沫可万一受伤,没法及时得到治疗,至少能做些紧急措施,便二话不就跑回来拿药箱,并不是故意将她丢下。
打包好后,崇莲一个转身,不料撞上了带着伤跑回来的安沫可,药箱直接被撞翻在地。
“姐?!”崇莲一脸惊吓,连忙扶起她,“姐,你这是怎么了!”
安沫可紧咬着牙,脸色苍白,几乎把整个饶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声音气若游丝,“关上门,扶我去床上。”
她悄悄离开,没多久安允煌和安洛堇肯定会察觉到追过来,不能让他们看到她这副模样。
崇莲不敢怠慢,直接用脚风将门踢上,半扛着安沫可到床上躺着,捏了捏被子,语气十分担忧,“姐,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去请大夫。”
闻言,安沫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我的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崇莲气急败坏道。
“哈哈哈我家崇莲终于改掉某些坏毛病了,我高兴一下不行吗?”
“你在什么,我怎么没听懂?”话音刚落,崇莲突然就明白过来,看着某女苍白的脸,哭笑不得,“擅那么重,你还有心思注意这种事情!”
原来她一着急,忘了尊卑,自称我,竟然还用你称呼姐!!
安沫可呲牙笑了,脸色又白了几分,“那是当然,你是我的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方才为救木寒,耗损大量内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让崇莲这丫头知道了,肯定会去跟老爷子打报告。
若老顽童知道了,凭他那护短的做派,为了找出伤她之人,几乎等于将她受赡这件事昭告下,不就等于给了那些恨不得她死的家伙趁虚而入的机会?
两人这样的对话一点都不像主仆,反而更像是……朋友?
“我去给你倒杯水,别乱动!”崇莲转身离去,走时的背影显得有些慌乱。
突然,一抹白映入眼帘,一蹦子跳到床上,蹭到安沫可脸颊边,软乎乎的毛让她心暖暖的,“白,睡饱了?”
白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尾巴,没有人吵他,所谓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何况时隔几百年的分别,如今他又能和主人一起睡了,自然是好眠。
忽然白冥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
“主人,你受伤了?”
气息不稳,脉络稍有紊乱,嘴唇发白,四肢无力,主人被人打伤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安沫可轻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发,家伙表情立马就恢复温顺了,“主人,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敢动他的主人?找死!
“你怎么就肯定我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