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兮这才注意到太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只因刚才隔着距离有些远,实在没有看见。
王言兮听见她在太子面前直接自称为我,而且语气自然,丝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太子对此也毫无反应,似乎习以为常。
王言兮压住心底的诧异和好奇,只嫣然一笑,礼貌地询问,“殿下,这位小姐是?”
“江湖朋友。”
太子语气冷淡,并不打算多说,长腿一迈,率先往河边的方向走去,小季子赶紧抱着怀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王言兮笑着朝虞漾礼貌地点点头,便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江湖朋友?
虞漾脸色苍白,忽然又自嘲一笑起来。
对啊,她本就是江湖女子出身,也顶多算是他的一个朋友,这样介绍又有什么不对呢?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虞漾却忽然觉得周身寒冷,心都跟着凉透了。
她站在那里好久,才遥望着收回那一对璧人消失的视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往前走去。
虞府已是人去楼空,大门紧闭。
她一走,太子自然将下人都遣散了,这会儿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外面挂着的灯笼也没人点亮。
虞漾站在虞府门口,静静望了良久,最终走到围墙底下,施展轻功翻了过去。
她想进去再看看,再看一眼就好。
可谁知,走到庭院里,赫然发现月色朦胧下的台阶处坐着一个颓然的身影。
虞漾怔住,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你不是……你不是陪那位小姐去河边放孔明灯了吗?”
太子抬起头,眼神落在面前玉立亭亭的人儿身上,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为什么还要回来?”
虞漾呼吸一窒,下意识问,“你不愿意看到我?”
太子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她面前,虞漾这才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怎么回事?
没去跟那位小姐放孔明灯,而是跑去喝酒了吗?
他靠得太近,气息压迫,虞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因着刚才在街上隔着人潮的距离,这会站的近了,太子才注意到她脑后发间竟然别了一只玉簪子,赫然就是在里淮县的路上他亲手买来送给她的那支竹叶簪。
以前,若是见到她这样戴着,太子绝对会欣喜若狂。
可现在,太子只觉得讽刺和可笑,就像在嘲笑他以前有多傻有愚昧,他认为送玉代表定情之意的竹叶簪,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个随手用来装饰的物品而已。
没有任何价值,更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太子心如刀绞,怒火翻腾,只重复地问她,“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既然走了,既然选择不告而别,一走了之,那就彻底不要再回来,可她为什么还是要回来,还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这样活生生地折磨他呢?
“我没想走。”
虞漾咬唇解释,“我只是有点突发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我……”
“你不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吗?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急着去处理,连招呼都不打,只言片语都不给我留?” 王言兮这才注意到太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只因刚才隔着距离有些远,实在没有看见。